宣鸿羲垂眸,心说杭玉成这些年跟在越绍钧身边怕是跟了个寂寞,到现在他都还不了解越绍钧。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以越绍钧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

    可是当年越绍钧在发现无论如何宣鸿羲似乎都不喜欢他的时候,宁可铤而走险去见催眠宣鸿羲都没有放弃,这哪里是因为那张脸的缘故。

    他看着窗外忽然说道:“其实杭首席有没有想过,活人是永远无法战胜死人的。”

    杭玉成有些不耐烦:“你只说同意或者不同意。”

    宣鸿羲转头看向杭玉成:“您不觉得我的存在反而能够提醒统帅,那个人已经死了吗?哪怕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现也不再是那个人了,他该从那一场梦中走出来了。”

    杭玉成隐隐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向宣鸿羲:“你的意思是……”

    宣鸿羲说道:“我改名整容都是小事情,我也相信杭首席不会亏待我,只是我不在的话,那么统帅就会更加认为执政官是独一无二的了,这对他对你都不好,还不如让他醒一醒,怜取眼前人。”

    杭玉成嗤笑:“你居然还想教统帅怎么做事吗?”

    宣鸿羲摇头:“这不是我的问题,而是大家的想法,虽然统帅现在算是‘摄政’,但毕竟名不正言不顺,他才应该是真正的执政官,现在很多人已经不记得执政官的事情了,甚至不记得执政官长什么样子,这样留着一个执政官的空名头有什么用?统帅当执政官才是真正的名正言顺,而且执政官的首席秘书可比统帅的首席秘书含金量高多了,也重要多了,无论从哪方面来讲,统帅都该忘记过去了。”

    杭玉成颇为心动,宣鸿羲的话很有道理,其实这个想法他也曾想过,却不敢说出口。

    他真敢说出口,越绍钧就真敢杀了他。

    在越绍钧的心里,似乎除了执政官宣鸿羲之外,别人都是蝼蚁。

    他转头看向宣鸿羲问道:“你想怎么做?”

    宣鸿羲笑了笑:“不需要做什么,统帅这么看不惯我出现在公众面前,不过是因为不想看到一个跟执政官长着一样的脸却没有任何相似地方的人出现,因为我越是出现就越是提醒他,执政官早就不在了。”

    杭玉成了然:“所以你的意思是要经常出现提醒他?”

    宣鸿羲认真点了点头:“这个方法未必有用,却也不会有什么坏处,而且杭首席应该也只是听从统帅的吩咐来警告我,所以你完全可以告诉统帅是我不听,这样您也不用担负责任。”

    杭玉成好奇问道:“你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