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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没了玄铁卫巡逻的金铁交鸣声,格外清净。屋子里的香换过,改了宁神养心的沉香木,香炉袅袅腾着白烟。

    碧水丹后劲十足,云琅仍有些头晕,躺了一阵,心神渐渐清明。

    那群夯货落进府里圈套,被玄铁卫拿了。

    他备了礼,负荆请罪,去找萧朔要人。

    萧朔点评了纪实体风月话本,吃了栗子,不知为什么忽然生了气,还对朔方军心有芥蒂……

    云琅心下微沉,倏而起身:“来人。”

    话音未落,已有人快步从门外进来。

    云琅暗骂了一句自己偏在这时候不争气,硬撑着起身,要叫人扶着自己再去找萧朔,余光扫见进来的仆从,忽而微怔。

    云琅起得急,挨过一阵眩晕,仔细看了看:“……刀疤?”

    刀疤换了身衣服,背着正经带刺的荆条,埋头跪在他榻前。

    “干什么……起来。”

    云琅愣了半晌,失笑,俯身拉他:“起来。”

    刀疤神色羞愧,仍伏在地上。

    军中壮汉都能同牛较力,云琅拽不动,靠在榻边歇了歇:“怎么穿成这样,我睡着的时候又出了什么事?”

    “玄铁卫……以那几个兄弟为质。”

    刀疤低声道:“我等不得不现身,束手就缚,全被捉了。”

    “我当是什么。”云琅不以为意,摆了下手,“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