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抬头望了一眼,不再多管,随手抛下那本书,出了屋子。

    老主簿进退维谷,站在原地,无声挣扎了半晌。

    老主簿一步一步挪到榻边。

    老主簿附在云公子耳边,悄声说了句话。

    ……

    王府,独门小院。

    云小侯爷垂死病中惊坐起,朗笑三声,夺过碗痛痛快快干了药,倒在榻上睡熟了。

    云琅用了药,病势渐稳,昏沉沉睡了两日两夜。

    他已太久不曾好好睡过一觉,听闻萧朔骑马掉沟,实在畅快欣然,心神也跟着不觉松懈。

    睡得太好,难得的做了梦。

    云琅裹着被,在榻上来回翻覆了几次。

    什么梦都有,比走马灯乱了不少,零零碎碎搅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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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史台狱,铁蒺藜寒光闪闪。浸了水的厚皮子撵在胸口,慢慢施力,压出最后一口气。

    他咳着,耳畔断断续续有人同他说话:“同党……供出琰王,就能活命。”

    “当年……在端王府行走自如,半点谋逆罪证……替你们家翻案……”

    法场,太师庞甘步步紧逼,浑浊双目死盯着他:“你与琰王,关系匪浅。”

    琰王府,风雪夜。镣铐坠着手脚,刑伤旧疾磨着人,从外向内彻底冷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