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铮手足无措,把陈宵方才讲的话学了一遍,“好了,好了,别哭了。掌声会有的,鲜花也会有的。”

    “你看我听了你的话以后,不是就决定不去跳楼了吗?”他张开双手,表示轻松地耸了耸肩膀。

    陈宵误以为他要跳楼,那他就顺着她的意思吧。

    这好像是当今拿来哄住她的最好办法。

    “谢……谢谢。”陈宵哭得险些上气没接住下气。

    看易铮表情淡然地摊开两手,她便明白方才可能是自己误会了。她从他身上看不出一点灰心丧气的痕迹。

    兴许人家只是杵在栏杆外面做做极限运动。这猜测也不合理。

    兴许人家是堂吉诃德一类的人物,堂吉诃德做挑战风车的傻子,他做以为站在栏杆外危险地方就能飞上天的疯子。

    等等……这样想人家是不是不太好。之前,他还停下来,关心过她。

    陈宵不由庆幸那天带了口罩,掩饰住自己丑陋的容貌。要是让易铮知道那天停下来问侯的女子竟是这样一副尊容,不知他该做何感想。

    陈宵盖在脸上的手贴得更紧了。

    易铮环视眼四周,离他们最近的地方,是另一座教学楼的天台,“你住校吗?住校的话,这个时间可能宿舍进不去了。”

    陈宵捂着脸摇头,“我不住校,晚上我要回家的。”

    “时候不早了,这个时候出去,可能要惊动保安叔叔。”易铮仿佛事不关己般提醒着,“哦,可能保安叔叔要准备准备睡下了。”

    “那我们还能出去吗?”

    易铮咂咂了两声,并无戏弄之意,“怕是不能。”

    以前,六楼门上锁还没坏的时候。这天台是他一个人的地盘。他有不一样的方式绕过那道锁着的门到天台上来。

    今夜,天台上多了个陈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