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晖没有想到天刀宗还会有万刀冢这样一个地方,而邹鸿青给了他两个选择,不由得拿眼看韩翌,让韩翌给他一个建议和参考。

    韩翌微笑道:“天刀宗的宝刀阁自然是有极好的刀器,是只看钱袋子大小的;万刀冢虽说里面的刀器良莠不齐,但更看中的是机缘深浅,二者是不一样的,不过若是从磨砺刀道的方面来说,万刀冢更值的一试。”

    听韩翌这么说,明显得是倾向后者了,而自己在刀道上还是个半吊子,也许正好可以借此磨砺一下,于是就有了主意:“邹宗主,我选择进万刀冢!”

    邹鸿青听了哈哈一笑:“袁兄弟如果不选万刀冢才会让我等失望的!我天刀宗的门人弟子选取刀器的话也是到万刀冢去获得的。不过有句话得说在前头,万刀冢里刀气之内纵横,那可是有危险的,希望袁兄弟进去后一定要小心谨慎,不然把命丢进去就得不偿失了!”

    袁重晖听了点点头,心说这邹鸿青为人不错,知道提醒自己,恐怕不全是看在韩翌的面子上。

    一番酒席吃罢,大家就赶往万刀冢,邹鸿青就让人把茶水摆在了万刀冢前。他对袁重晖说道:“袁兄弟,我天刀宗所铸的刀,包括前辈先贤生前所用之刀绝大部分都埋在了万刀冢,所以里面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刀意,所以如果抗不住的话就不要硬抗,毕竟这要看机缘,而不是修为的高低。我们就在这儿喝茶等着袁兄弟马到成功!”

    看着袁重晖一步步走进万刀冢,邹鸿青询问韩翌:“这位袁兄弟有何本事和来历,年纪轻轻就成了韩府的一等供奉?”

    韩翌道:“袁兄弟在符道上有精深的造诣!”

    这话让邹鸿青眼神一凝,作为铸刀练刀的一宗之主,自然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且说铸刀器,最关键的一步就是在刀胚淬炼成之后,在其上铭刻符箓,成功了,就是法器,失败了,就是普通的刀具。所以符箓师,对于天刀宗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他不由得在心里对袁重晖又高看一眼。

    再说袁重晖,一步步走进万刀冢,不久,就遇到了一个个盘旋着犹如绽开的花朵一般的气旋,他放开神识,慢慢靠近,一股凌厉的刀气是扑面而来,看来这就是所谓的刀气了。

    他看看四周,只见一把把形态各异的刀器插在地上,上面有着一个个形态各异大小不一的气旋。

    他恍然明白,原来万刀冢并不埋刀之所,而是插刀之地,与原来自己的理解是大相径庭。

    他一面走,一面用神识感知这些形态各异的大小气旋,随着感知的逐渐深入,他发现这些刀气就如人一样,情态各异:有的就像七八岁的孩子,活泼顽皮;有的像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含羞带娇;有的就像蛮横泼妇,做河东狮吼;有的像魁伟大汉,粗犷豪迈;有的像文弱书生,文质彬彬;有的像白发老翁,亲切和煦;有的像战场将士,杀气腾腾……

    他感知着这些刀气,有了一丝明悟,这些不同情况的刀器,与其当初铸造的材质和铭刻符箓密切相关,不同的材质和铭刻符箓之法造成了不同的刀器,同时也说明了同样是修炼刀道,每个人的刀道之途和修炼方法都不一样,才会选择最适合自己的刀器作为本命法器,就是不知适合自己的刀器是怎样的。

    袁重晖越走越深入到万刀冢内部,周围的刀气也逐渐稀少起来,但是那种凌厉之气却越发浓重起来。

    突然,一个气旋高速奔来,朝着袁重晖的识海而去,一道凌人的刀气是透体而入,神魂一刹那有种被一刀劈开的感觉,他的身体不由得一个踉跄。

    这时,识海上空的黑白纹图高速旋转起来,把这股透体刀气尽数吸收化解。

    袁重晖抹了抹头上的虚汗,还真像邹鸿青所说,这万刀冢既有机缘也有危机啊!看来真的小心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