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朝安回顾往昔时,魏姓主考官又已经笑道:“恭喜高二公子拔得头筹,想当年令尊也曾是武试第一,这可真是父子双魁,光耀门楣。”

    高槐傲然道:“不过是个入学考试罢了,不值一提。”

    这话逗得魏姓主考官大乐,连连夸他有志气、目光高远。

    反倒是高国公沉下脸道:“胜之不武,这场甄选就此作废,高槐,你跟我回府。”

    高槐又看了姬朝安一眼,咬牙道:“我不回去!”

    魏姓主考官的脸色也有些难看,说道:“国公爷请慎言,何谓胜之不武?言下之意,莫非质疑我学宫甄选有什么猫腻不成?”

    高槐偏过头,小声问姬朝安:“猫腻是什么东西?”

    姬朝安:“……简言之,说你作弊。”

    这句话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落在高国公与几位旁观的考官耳中,众人脸色精彩纷呈。

    高槐怒气冲冲道:“我才没有作弊!你、你、你撒谎!”

    魏染只觉得头疼。

    这对父子,一个对儿子连名带姓地喊,一个对父亲你啊你地毫无敬意,想来平日里就相处得不好,且完全没有掩饰之意。

    国公府的家务事,他可半点也不愿沾染。然而高槐拿了秋组魁首,他身为主考官,却不能不管,一时间只觉骑虎难下。

    就在此时,轮胎碾压石板的轻柔声响传来,魏染顿时精神一震。

    学前殿中人群分开,恭恭敬敬让路。

    那是一辆银色的轮椅。

    打造精良细致,椅背和坐面铺着细腻柔软的丝棉,外头铺着月白色丝绸,宛若满月之夜的云朵堆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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