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邵峰在唐都商业大厦坐诊,来了一个年轻女孩,这个病人据说家在外地,是专门进京投亲求医的。

    老唐也是经人说情,也觉得一个年轻姑娘实在可怜,这才把她加塞加进去。

    这姑娘大约二十多岁,在左胸有一个肿块,从皮肤上就可以摸到,做检查显示这肿块与正常组织的密度不同,一般来说,这就提示肿块可能是恶性的。

    肿块很大,足足有成年男人一个拳头大小,所有看过这姑娘的医生都皱眉,问为什么不早点来医院。

    姑娘只是哭,也说不出更多有用的东西来。

    陪着姑娘来唐城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看起来面相有点刻薄,“梅医生,你看看,我们那儿的小医院都说必须做手术,要是不做的话,命就保不住了!”

    “可是你看看这闺女,今年才二十三岁,刚谈了对象,要是真的做了那个手术,你让她以后怎么生活?”老太太说的声情并茂。

    梅邵峰一生没有结婚,对女人还算是友善,他点点头,一言不发就为那女孩把脉。

    天医看诊,不重外像,梅邵峰本来在门派中已经有了成就,又跟着苏念一段时间,探测病人身体状况的能力,已经把握的炉火纯青。

    梅邵峰把脉的时间很长,眼睛微微的眯着,严肃的有些吓人,盯着桌面上的一片纸不动。

    “梅医生?”老太太有些不理解,把脉就算是时间再怎么长,也不至于这么傻乎乎的看着吧。

    不过她不敢有过多质疑,大家伙都说这唐都上的医生手段高明呢。

    梅邵峰没有搭理老太太,示意病人换一只手,继续把脉。

    难不成梅医生看出什么不一样的地儿了?老太太和大姑娘对视一眼,都是心里一紧。

    姑娘希望从梅邵峰嘴里说出不一样的病情,虽然她知道,这个希望是那么的渺茫。

    “是恶性肿瘤,”梅邵峰松开手,很遗憾的叹口气,“我们治不了这种病,只能用外科手段,上手术,切左胸,清扫一切可能涉及的淋巴结,”

    “要是保险起见,右胸也要切!”

    听了梅邵峰的话,大姑娘眼中的希望之光破灭了,她哇的一声哭出来,捂着脸跑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