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最后在她的附近停了下来,很快就响起了“沙沙沙”地割草声。

    听着这种规律的声音,她睡意渐涌,头如小鸡啄米一般一点一点地,手中的书也滑落在地。

    正在她快要完全熟睡过去的时候,割草的沙沙声消失了,转而响起了轻微的抽泣声。

    听着就像是小奶猫的呜咽声,还断断续续的。

    严芳有些好奇是谁哭得这么难受,还像小孩子受委屈了一样,哭个不停,她捡起书打算过去看一下。

    当看见蹲在草丛里的女孩子时,她第一反应是:哇,这也太白了吧!他再远处看着就觉得她的脸像是在发光一样。

    她在知青当中已经算得上是很白的了,可和她比起来,她的皮肤瞬间暗沉了不少。

    再看她手上一指宽的伤口,她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嘚,又是一个像白秋秋那样娇气的姑娘。

    她心里嫌弃,但看在她那张脸上,她还是很友好地问道:“唉,你没事吧?要帕子止血吗?”

    没办法,她从小就对长得漂亮的姑娘容忍度特别高。

    林皎月被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心里有些窘迫和害羞,不想抬头让人看见她的狼狈,只摇了摇头。

    严芳在她旁边蹲了下来,轻嗤道:“这么点伤口有什么好哭的?真娇气!”

    她话虽然说得难听,但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纯白的手帕,准备给她包扎。

    林皎月把手缩了回去,小声地解释了一句:“我不是因为被割伤了才哭的。”

    她只是想到了那笔巨额债务,觉得她的人生一片黑暗,所以忍不住悲从中来。

    她虽然在心里不断

    安慰自己会有解决办法的,她会筹到这么多钱的,可是,她还是觉得害怕。

    只要一想到她筹不到钱就要嫁给李正那种人,她就打心底里觉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