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越扯越远,段少君完全没听明白,当下他急忙引回话题道:“密函里面提到的那个叫做梁景之的人,又是谁?为何天狼府要让燕山盟派人来庐州护送接应他?”

    见段少君提起梁景之,罗士通眉头深锁道:“梁景之是当今朝廷的一位重臣,在朝堂之上为官多年,名声一直不太好,近些年有些不太得宠,经常遭到多位官员的弹劾,去年年底,他好像因为身体不适,借病辞官了,奇怪的是,为何燕山盟的人要来护送他去河东?难道,他也投靠了北方匈奴不成?……”

    说到这里,罗士通忽然身躯一震,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失声惊呼道:“难不成,他是匈奴狼王早在多年前,在南宋朝廷之内安插的奸细?”

    听闻此言,段少君心中也猛的一跳,连连点头道:“要是按照密函里面所说的那样,那么这个梁景之,肯定是匈奴安插在南宋朝廷内的奸细,此次天狼府派燕山盟出动如此多的精锐,来接应护送他去河东,估计他身上肯定携带了什么重要的军事机密,而且这项机密对匈奴大军发动南侵的战争,会起到重要的帮助才对,不然的话,燕山盟不会花费这么大的代价来接应他。”

    对于掌门的这个猜测,罗士通也很是赞同,当下十分气愤的道:“要真是这样,那这梁景之真是该千刀万剐,死不足惜,如今,夜惊魂等人一死,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去跃马桥接应他。”

    隐隐的,段少君好像想到了什么关键之处,不由随口问道:“这个梁景之,既然准备要秘密潜往江北,你说他会不会随手携带大量的金银珠宝,也不知道他之前到底是不是个贪官。”

    听闻此言,罗士通冷冷一哼道:“当今朝廷之上,除了左相纪纲之外,又有几个不贪!尤其像梁景之这种大奸大恶的官员,为官这么多年,肯定贪污受贿无数,此次秘密潜返江北,他肯定是不会再回南宋了,像他当官时候搜刮的那些民脂民膏,他又怎么舍得放弃!”

    听他这么一说,段少君眼睛一亮,心想梁景之当了多年的重臣,起码得收集了大量的奇珍异宝吧,说不定在那些东西里面,有几件价值连城的宝物,到时候一百万两银子,岂不是是轻轻松松就到手了。

    再说了,自己完成任务的最后期限是五月十三号,而那梁景之也是五月十三号的晚上出现在跃马桥,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碰巧的事情?难道,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天意?想到这里,段少君心中暗暗高呼:天助我也。

    不过,高兴归高兴,更重要的是,段少君得搞清楚跃马桥在什么地方,距离鼎山有多远的路程,万一要是距离太远,自己无法及时赶到,到时候,就算梁景之携带再多的金银珠宝,自己无法及时得到,也是枉然啊。

    想到这里,当下他强忍着内心的狂喜,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道:“哼……梁景之这贼厮,真是该杀!潜伏在我朝当了这么多年奸细不说,临走之前,居然还想带走搜刮多年的民脂民膏,此等奸恶之人,岂能容他活在世上。我决定了,明天晚上,咱们就去跃马桥替天行道,将那梁景之绳之于法,为民除害!”

    见掌门如此激动,罗士通愣了一愣,道:“掌门师伯,你的意思是我们明天去跃马桥拦截那梁景之?”

    段少君点了点头,一脸正气的道:“不错,我正是此意!想我鼎山剑派乃武林中堂堂名门正派,行侠仗义,为民除害,乃我等正义之士的使命,为了这项伟大而又光荣的使命,就算抛头颅,洒热血,我们也在所不惜。”

    罗士通见掌门说的如此慷概激昂,他也不由得深受感染,顿时,只感觉胸中热血沸腾,激奋的久久不能自已,“掌门师伯,您说的有道理,行侠仗义,为民除害,乃我侠义之辈的份内之事,梁景之此贼,必须杀之以除后患。”

    段少君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嗯,对了,跃马桥在什么地方,距离鼎山大概有多久的路程?”

    罗士通低头想了想,道:“跃马桥,位于安河县东南方的一个偏僻小镇上,距离鼎山大概有六十里的路程,骑快马的话,最多一个时辰就可以到达,如果施展罡气赶路的话,大半个时辰就足够了。”

    听闻此言,段少君低头算了算,此刻是五月十二的下午,距离明天晚上还要近三十个小时的准备时间。

    所以,趁现在还有些时间,段少君准备先将丁元宗他们唤来,教会他们一些开枪射击的简单技巧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