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警告他?

    还是在别别扭扭的吃醋?

    又或者是在暗示他,其实对方什么都知道,只是想给他一个机会,只要他愿意哄一哄陪一陪,大魔王就可以高抬贵手当做无事发生?

    桥雀迷糊了,有心刨根究底问个明白,裴泾舟却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心情不错的把他拽进了怀里,操控着轮椅进了病房。

    亲密到中途,裴泾舟发现桌上的关东煮,一时对桥雀和别的男人吃饭还不忘自己的行为感到十分愉悦。

    各种意义上的吃饱喝足后,他再看桥雀午后睡醒,要下楼去找桥毓,难得没生气,而是摩挲着桥雀微肿的唇,温柔道:“早点回来。”

    桥雀打着哈欠点点头,睡过一觉的身体不再酸软,只余困乏。顾念着约好的下午做鉴定的事情,他硬是撑着困意去了桥毓的办公室。

    桥毓魂不守舍的度过了中午,瞧见桥雀过来,当即放下手里的病例,开口道:“我已经和那边打好了招呼,现在直接过去——等等,你、你过来。”

    桥雀茫然的抬头,迷糊的走近几步。

    桥毓低着头在抽屉里找东西,暴露在外的耳尖红的显眼。

    找到创口贴后,他的手抬起又放下,紧绷着俊秀的脸道:“你自己贴。”

    桥雀还在一头雾水;“贴什么?我哪受伤了吗?”

    桥毓的脸红成火烧云,将镜子递给他,闷声闷气道:“颈侧。”

    桥雀拿起镜子,对着脖颈照了照,很快便清晰的看到那片暧昧又旖旎的痕迹。

    他的脸跟着红了,手忙脚乱的将吻痕遮盖,尴尬的就差没找个地缝钻进去,羞耻道:“谢谢小叔叔……”

    桥毓被这个心梗的称呼拽回了现实,面颊热度减退,动了动唇,到底没说什么,只抬步往外走,低低道:“走吧。”

    桥雀忙跟上去。

    从鉴定中心出来时,天边已然烧起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