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奉之心尖发痒,忍不住就这么炙热的盯着桥雀看起来。

    桥雀被盯的头顶发凉,吹泡泡都没了趣味,纳闷的一抬眼——正见屏风上长了个人头。

    桥雀:“……”

    卧槽?

    卧槽!!!!

    这惊悚的一幕吓到桥雀瞳孔地震,险些没尖叫出声。

    靠着极大的毅力绷住人设后,他蓦然起身,拽过一旁的外衣匆匆系上腰带,顾不上打理蜿蜒及腰的湿漉漉长发,抬脚便迈入木桶,抽出长剑指向屏风后的叶奉之,声音冷的宛如九天寒冰:“出来!”

    叶奉之沉默两秒,老老实实的绕过屏风,不等桥雀怒骂斥责,先一步噗通跪下,郑重道:“奉之倾慕前辈,方才做出此等下流之事,请前辈赐罚!”

    桥雀被他这个直球打懵了:“……什么?”

    叶奉之弯腰叩首,额头抵着地面,轻声道:“寒潭初救,奉之尚不懂前辈心性,误以为前辈是登徒浪子。之后以功法百般试探,发现前辈性如冰雪,不贪恋外物,方彻底改观。”

    “几日相处下来,奉之知晓前辈虽然看着冷冰冰的,性子却如同稚儿,单纯但不蠢笨,狡黠但不心机,每一面都吸引着奉之情不自禁的靠近。”叶奉之似是想起什么,抿了抿唇:“修炼那日,前辈以唇度灵气,虽是好心救助,奉之却恍然开窍,明悟了自己对前辈的心意。”

    “今日之举,着实孟浪,奉之自知有错,望前辈惩罚。”叶奉之抬眼,眼中是不加掩饰的爱慕:“但刚才所言,句句属实,只求前辈消气后,给奉之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桥雀不语,只一双漂亮眼眸含着冰雪。

    他刚开始还听的怔忪,后来便冷漠下来,此时听完,更是冷笑一声:“愚蠢。”

    “你可知我是谁?”不等叶奉之回答,桥雀淡漠的接着道:“我乃清虚宗长老,道号妖鹤,身怀媚骨,生来便是祸乱人间的妖物。你之所言情真意切,却不知道我早已听到多少类似的话,想把真心挖出来送我的人不知凡几,你又怎知你不是被迷惑的其中之一?”

    叶奉之怔住;“……媚骨?”

    他诧异了瞬,又很快醒悟,眸光坚定而执着:“是否被迷惑,我自心中有数。若连真正爱慕的是什么都没弄懂,奉之又怎敢将心意说出来惹前辈心烦?”

    桥雀没有所动,只淡淡道:“你们每一个人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