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李乘风,在王剥皮的大营中,被关在小木屋后,王忠瞬间出现在他的面前,说道:“乘风,是时候离开了,用蛇分身吧!”

    只见李乘风浑身一震,身化作软泥一般脱离了铁链镣铐,之后又重塑成李乘风,“去吧!”从李乘风的衣袖中窜出一头白蟒,蛇身瞬间变得犹如流体,伸展间变作另一个李乘风重新钻回铁链镣铐。

    “王伯父,等我一下,我去取回我的三口宝剑。”李乘风活动了活动筋骨,笑道。

    二人走出大营后,一位年轻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只听那人问道:“可是李乘风李兄吗?”

    “正是,请问你是?”李乘风暗自戒备,回答道。

    只见这位年轻人很高兴的样子,从怀里取出一个包裹,内里有一封信和公文,递给李乘风,又听那人说道:“在下火猿堡弟子魏雨诺,前几日因盗贼行窃,偷去家师让我转交给蓝狮城蓝梅大人的一封信,待我找到那盗贼,取回信时才发现信封上并不是家师的笔迹。因此,我大胆猜测,那盗贼一定是也偷去李兄的那封转交蓝梅大人的信,而在追回的过程中李兄又未曾仔细查看,致使这两封信被交换。”

    “原来如此,多谢魏兄!”李乘风抱拳道。

    “小事一件,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行离开了,再会!”魏雨诺匆匆离去,好像有什么急切的事情。

    “多亏了这个年轻人,既然公文已经找回,我们赶紧去见吕胜利将军吧。”王忠笑道。

    “好!”就在李乘风雄心壮志,准备在前线战场一展拳脚时,一个噩耗传来:吕胜利将军因病暴毙!

    国师府和吕府历来唇齿相依,感恩铭骨,李玉珍一闻讣音,大惊之下如丧考妣,立时昼夜赶程,第二天清早便赶到云北域。一进吕府的辕门,只见层门洞开,白衣如雪,官府绅民赴吊的轿马,已挤满了东西辕门一条长街。

    吕府家将和执事人等,排班的排班,奔走的奔走,万头簇动,人声如潮。

    李玉珍一踏进箭楼高峙的第一重大门,已经神色凄惶、泪落如豆,而且步履跄踉,瞪着一对满含泪光的环眼,向甬道上奔去。站班的家将们,当然认识他,早已一路传呼:“李国师到!”

    那李乘风见父亲也赶来了,慌紧趋几步,跟在李玉珍身后,直抢到大堂口点将台滴水阶前。抬头一看,大堂内素帐重重,灵帏高挂,而且香烟缭绕烛焰腾空。阶上下哀乐分班迭奏,大小官吏正在依次拜奠。

    李玉珍趋上台阶,从大堂内跑出吕将军生前两员贴身家将,一色素盔素甲,哑声儿急趋至李玉珍身前,分左右单膝一点地,倏的起立,便来扶持李玉珍。

    李玉珍一见这两员家将,霍的铁臂一分,拉住两将,忿着嗓音喝问道:“将军究竟得的什么病?怎的一得病就归天了?事前为什么不向我通个消息?”

    两将立时面色如灰,低声答道:“请国师息怒,实在事出非常,便是我家二公子,现在尚未回来。此刻我家少爷,正在大堂内苦哀回礼,一时不便出来迎接国师,特命末将们先来招待……”话还未完,李玉珍、李乘风二人已听出吕梁军此次突然病故,中有叵测。

    李玉珍一发急得双眼如灯,跺脚喝道:“怎么?二公子尚未回来,这是什么一回事?快说!真要急死我了。”两员家将,虽已略明内情,哪敢说明?一阵支吾。李玉珍猛地双手一分,推开两将,直趋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