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粒铰钢龙眼珠,吧的飞打在女屠户的箭筒上。万柳堂这种暗器向不虚发,可是用它的时候很少,只要出手,定能制敌于暗器下。

    女屠户箭筒失手,指尖被暗器扫上并且震得掌心疼痛异常,翻身再想逃走,哪里还来得及。慈云庵主脚下一点,已到了女屠户的身旁,平波剑在面上一晃,喝声:“孽障!还想逃么?”

    女屠户自知不能幸免,把两手往背后一背道:“老尼!你的剑快给奶奶个痛快!”慈云庵主正要从她身上追问爱徒凤梅的下落,哪肯立刻伤她?遂一抬腿照定了陆七娘的胯上一脚,给踹得一溜翻滚,回手把平波剑插到背后剑鞘内,赶过来把陆七娘的汗巾解下来,倒剪二臂给捆上。

    这时孙浩天跟万柳堂过来向庵主道劳,庵主道:“屋中那两婢尚在潜伏,我们到屋中审问审问这无耻的女贼。”

    当时由万柳堂闯进屋中,明间的灯光已不知什么时候熄灭。孙浩天却仍从里间窗子蹿去,把里间烛台端进来,往外间走。

    这时慈云庵主提着女屠户陆七娘进来,那傻小子左恒仍然背着师兄司徒谦,不敢放下,恐被贼党暗算了。可是司徒谦此时已经转醒,不过因为药力没退净,头目依然昏沉得不愿抬头。司徒谦被左恒背进了明间,只得把司徒谦往椅子上一搁,自己这才稍稍歇歇。

    这时慈云庵主等进屋来,把女屠户往地上搁着,用眼把屋里瞥了一眼,立向孙浩天道:“孙师兄,你看那两个恶婢竟自失踪,定是逃走了。”

    孙浩天道:“侍女之流,无足轻重,叫她们逃命去吧!”

    慈云庵主忙道:“那恶婢红莺,凶狠暴戾,实在可恶,我正要惩戒她一番,倒被她逃走了。”这时孙浩天把司徒谦也治醒过来,用“推血过宫法”把司徒谦周身血脉给活开了。

    万柳堂遂向女屠户陆七娘喝叱道:“淫孀!身为女流,廉耻丧尽,竟敢任意作恶。如今被擒,要想饶你这条活命,趁早的把你同党掳掠我们门下的两个徒弟,现在已隐藏在哪里?是什么人获着人质?你从实讲了,放你逃命,你敢狡辩,立时把你置之死地,任你自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