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上的寺庙香火旺盛,老远就能看到那土黄色的墙面,游舒他们刚到就有和尚来迎接,大约是祁寒已经提前吩咐过了。

    正好是吃饭时间,游舒也有些饿了,肚子咕噜噜的叫唤,萧未辛坐定后就叫人把斋饭端上来,寺庙里的厢房很多,他当然跟游舒在一间房里休息。

    由于王爷实在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画椿几个女孩子又没有带出来,所有的杂活只好游舒自己做,他把带来的行礼放进柜子里,又把桌上的茶壶烫了烫,而后用自带的布巾把厢房里的桌椅重新擦拭一遍,边边角角都没放过。

    谁叫他们家王爷是重度洁癖患者,不擦干净些他等会儿连水都不会喝一口。

    萧未辛见他忙前忙后,皱眉说:“让望尘来做就行了,你过来。”

    “属下不累。”游舒回道,“望尘也跑了这么久,让他歇着吧。”

    萧未辛轻哼一声,“你对谁都这么好吗?”

    游舒放下布巾,确认桌上没有一丝尘土后才说:“王爷此话怎讲?”

    萧未辛端坐桌前,单手撑在头侧好整以暇的看着游舒背影,懒洋洋的说:“不是吗?你好像对旁人都很包容,就算是望尘与你并不相熟,你都可以为他考虑。”

    “这应该不是谢飞垣教的吧?”

    游舒回过身来,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属下不觉得自己对旁人包容,只是……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许多事本来也不必要搞得很麻烦。像收拾屋子这种小事,属下随手也就做了,何必劳烦望尘。”

    “你对别人这般理解,别人可未必同样待你。”萧未辛认真的说道。

    游舒却不在意:“无妨,属下也从没有想过那些,无愧于心就好。”

    萧未辛看过来,似乎在审视他。

    游舒立刻挺直胸膛,好让自己看起来正气凌然光明磊落,他说的本来就是心里话,以前在家时姐姐也是这么教他的,为人处事但凭真心,不要去想有的没的。

    如果说游舒非常想要谁的回应的话,那个人一定是萧未辛,只有面对他的时候,游舒才会迫切的希望得到一丝回响。

    可能从一开始,萧未辛于他而言就跟所有人不一样,但游舒把这一切归咎于他是男主的原因,许多事也就没有再往下深想。

    “那我呢?”萧未辛果然问了,“我之于你,也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