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打架(1/4)
郑天赐是八岁发蒙的，发蒙就是开始识字读书。
发蒙那天，天还没亮郑天赐就被叫起来了，迷迷糊糊间，娘亲替他穿戴整齐，拉着他去了厅堂。
他爹和发蒙先生早就在那里等着他了，先生身后的桌台上挂了孔夫子的画像，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两盏红蜡烛在孔夫子的脚下发光，显得有些诡异，大家都不说话，板着个脸，严肃极了。
郑天赐却觉得新鲜，清醒了些，脸上带着好奇的笑容盯着孔夫子的画像。郑老爷以为这孩子是喜欢读书，心里还有些高兴。在发蒙先生面前叮嘱了一些话后，就将精心准备的文房四宝交给了郑天赐，嘱咐他以后好好念书。
发蒙先生脸有些黑，在昏暗中看不太清模样，只让人觉得他浑身散发着庄严的气息。他抓着郑天赐在纸上描红的时候，力劲也很大，生生把郑天赐的手给攥红了。发蒙仪式结束后，便该吃早饭了，郑天赐的手疼得连筷子都拿不住了，因着这个，还没开始上学，郑天赐心里就已经对读书写字产生了畏惧心理。
这还只是开始而已，等到郑天赐正式进学堂了，日子更加难过。先生是个严厉的人，可郑天赐蠢笨，教多少遍也学不会，上课提问也答不出，又喜欢走神，免不得要挨板子。几乎每一天他都挨过板子，回到家，小小的手心红肿得让人心疼。
除了这个，因为郑天赐人笨又好欺负，学堂里的其他孩子也总是喜欢欺负他。越是这样，郑天赐越是讨厌上学，他讨厌那个先生，也讨厌学堂里的那些孩子。
回了家，他就黏着梁缘，还是缘缘好，缘缘从来不骂他也不打他。梁缘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不对劲，一开口问他原因，他就全都招了。
见他受了这么多委屈，梁缘实在气不过，早上就跟着他一起去学堂。学堂里是只有男孩子的，梁缘不能进去，所以她就趴在墙上看，看到谁又欺负天赐了，她就用弹弓去射他。
这样的行径自然是被那些孩子发现了，他们追上去要打梁缘，郑天赐就拦着他们。闹腾来闹腾去的，该受欺负还是得被欺负。
梁缘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就想帮着他一起读书，好歹别让先生厌弃了他。可是她没有上过学，还不如天赐呢，半个字都认不全，哪能帮天赐啊。梁缘一得空就跑去学堂都听，她人聪明，东西记得又快又牢，虽是偷听，学的也比天赐多，等天赐放了学，她就拉着他背书，死记硬背个几十遍，不背完就不睡觉，总归是有点效果的。
本来刚开始学的都是些死记硬背的简单东西，郑天赐老老实实下了这么大的功夫，自然要比学堂里的其他孩子记得更加熟练些。先生终于肯高看他一眼，因此，郑家福不光没挨板子了，还受到了先生的夸奖。
郑老爷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当然希望他是一个栋梁之才，听到先生的夸奖，更是稀罕自己这个儿子了。
可郑家的其他三个女儿就不愿意了，明明郑天赐就是一个傻子，爹却把他当成了宝贝，还不让在他面前说天赐蠢。中元节那天，招弟故意吓唬郑天赐，说是今天晚上鬼都会出来抓小孩吃，趁着吃完饭天黑了，爹娘已经去睡觉了，她和两个妹妹合起伙来把他骗到没人住的老房子去，扮鬼吓他。
被锁在漆黑黑的房子里，郑天赐不哭也不闹，他没见过鬼，因此不怕鬼，但是一个人被关小黑屋，他怕蛇啊老鼠出来咬他。郑天赐不敢喊爹娘，他怕姐姐们挨骂，只好蹲在角落里喊缘缘。或许是心有灵犀吧，梁缘发现傻天赐不在房间里，又看到他的三个姐姐从外面回家，一下子就猜到傻天赐肯定又被姐姐们给欺负了。
中元节的晚上阴森森的可怕，梁缘一个人在外面也有点怂了，可是找不到傻天赐，她不能这么快回去。
“天赐少爷，你在哪里啊？天赐，天赐！”
“缘缘，我在这里！”
发蒙那天，天还没亮郑天赐就被叫起来了，迷迷糊糊间，娘亲替他穿戴整齐，拉着他去了厅堂。
他爹和发蒙先生早就在那里等着他了，先生身后的桌台上挂了孔夫子的画像，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两盏红蜡烛在孔夫子的脚下发光，显得有些诡异，大家都不说话，板着个脸，严肃极了。
郑天赐却觉得新鲜，清醒了些，脸上带着好奇的笑容盯着孔夫子的画像。郑老爷以为这孩子是喜欢读书，心里还有些高兴。在发蒙先生面前叮嘱了一些话后，就将精心准备的文房四宝交给了郑天赐，嘱咐他以后好好念书。
发蒙先生脸有些黑，在昏暗中看不太清模样，只让人觉得他浑身散发着庄严的气息。他抓着郑天赐在纸上描红的时候，力劲也很大，生生把郑天赐的手给攥红了。发蒙仪式结束后，便该吃早饭了，郑天赐的手疼得连筷子都拿不住了，因着这个，还没开始上学，郑天赐心里就已经对读书写字产生了畏惧心理。
这还只是开始而已，等到郑天赐正式进学堂了，日子更加难过。先生是个严厉的人，可郑天赐蠢笨，教多少遍也学不会，上课提问也答不出，又喜欢走神，免不得要挨板子。几乎每一天他都挨过板子，回到家，小小的手心红肿得让人心疼。
除了这个，因为郑天赐人笨又好欺负，学堂里的其他孩子也总是喜欢欺负他。越是这样，郑天赐越是讨厌上学，他讨厌那个先生，也讨厌学堂里的那些孩子。
回了家，他就黏着梁缘，还是缘缘好，缘缘从来不骂他也不打他。梁缘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不对劲，一开口问他原因，他就全都招了。
见他受了这么多委屈，梁缘实在气不过，早上就跟着他一起去学堂。学堂里是只有男孩子的，梁缘不能进去，所以她就趴在墙上看，看到谁又欺负天赐了，她就用弹弓去射他。
这样的行径自然是被那些孩子发现了，他们追上去要打梁缘，郑天赐就拦着他们。闹腾来闹腾去的，该受欺负还是得被欺负。
梁缘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就想帮着他一起读书，好歹别让先生厌弃了他。可是她没有上过学，还不如天赐呢，半个字都认不全，哪能帮天赐啊。梁缘一得空就跑去学堂都听，她人聪明，东西记得又快又牢，虽是偷听，学的也比天赐多，等天赐放了学，她就拉着他背书，死记硬背个几十遍，不背完就不睡觉，总归是有点效果的。
本来刚开始学的都是些死记硬背的简单东西，郑天赐老老实实下了这么大的功夫，自然要比学堂里的其他孩子记得更加熟练些。先生终于肯高看他一眼，因此，郑家福不光没挨板子了，还受到了先生的夸奖。
郑老爷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当然希望他是一个栋梁之才，听到先生的夸奖，更是稀罕自己这个儿子了。
可郑家的其他三个女儿就不愿意了，明明郑天赐就是一个傻子，爹却把他当成了宝贝，还不让在他面前说天赐蠢。中元节那天，招弟故意吓唬郑天赐，说是今天晚上鬼都会出来抓小孩吃，趁着吃完饭天黑了，爹娘已经去睡觉了，她和两个妹妹合起伙来把他骗到没人住的老房子去，扮鬼吓他。
被锁在漆黑黑的房子里，郑天赐不哭也不闹，他没见过鬼，因此不怕鬼，但是一个人被关小黑屋，他怕蛇啊老鼠出来咬他。郑天赐不敢喊爹娘，他怕姐姐们挨骂，只好蹲在角落里喊缘缘。或许是心有灵犀吧，梁缘发现傻天赐不在房间里，又看到他的三个姐姐从外面回家，一下子就猜到傻天赐肯定又被姐姐们给欺负了。
中元节的晚上阴森森的可怕，梁缘一个人在外面也有点怂了，可是找不到傻天赐，她不能这么快回去。
“天赐少爷，你在哪里啊？天赐，天赐！”
“缘缘，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