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诚转头看外面墨黑的天,没看出八点的纽约是这样。

    “我这里几点?”他又问。

    “我打错了。”

    蒋姝答非所问,声音柔又哑。

    清晨醒来的男人最容易心猿意马,蒋姝是哭得没了力气说话,却不知道顺着电流传过去挠得卫诚心痒。

    卫诚听不得她这声音,喉结上下滚了滚问:“哭什么?”

    “我打错了,”蒋姝像没听到他的话,还接上半句:“不好意思.......”

    顾左右而言他。

    她太不识时务,被人冷声打断——

    “蒋姝。”

    卫诚拿着手机,另一只手从床头柜上摸了支烟咬嘴里,单手滑开银质火机。

    静默片刻,他缓缓吐出一口烟才再说话,染了烟的嗓音有些沙。

    “什么意思?”

    蒋姝没说话,她现在是被打回原形的谷谷,不会和他你来我往玩拉锯。

    “凌晨五点打电话哭给我听,”卫诚指尖抖烟灰,旁边水晶缸蒙尘,“你什么意思?”

    “想亲就亲,想抱就抱,”卫诚语气不明朗,“不想了再把我推开。”

    他冷笑:“用完就扔。”

    一字一句:“拔.diao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