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水听到那和尚再次提到进这水榭的机会,刚刚退去的愧疚之情再一次出现,面色平和地说道:“圣僧请讲。”

    那和尚面带慈悲,口吐莲花地说道:“我佛慈悲,以普渡众生苦难为己任。

    众生皆为金银钱财而苦,贫僧大慈,为贫僧那不肖弟子讨黄金万两一车;

    众生皆为权力滔天而苦,贫僧大悲,为贫僧那不肖弟子讨庙堂之位一职;

    众生皆为美好面相而苦,贫僧大空,为贫僧那不肖弟子讨如花美眷一妻;

    众生……”

    “够了,够了,和尚你要化缘到外面去,我这水榭贫寒,伺候不了你这大慈大悲大空的圣僧,走吧,走吧,赶紧走。”坐在首位的那书生实在受不了那和尚一本正经地向萧若水讨要他空口令众生皆苦的东西,于是对那和尚下了逐客令。

    那和尚还没说话,倒是在萧若水身后的萧采颜早已忍不住了,几次想要跳出来,但是被萧若水转头看了一眼之后,便在那对着那和尚咬牙切齿,一脸凶相。

    那和尚看到萧采颜的样子,也不管首位那书生的逐客令,对着萧采颜微微一笑道:“女施主,佛曰,不可怒,不可噌。施主,冷静,阿弥陀佛。”

    还没等萧若水说话,只听见首位那书生对着还在一旁淡定喝茶的妇人说道:“现在这场面,也只有斋主还能受得了那和尚了,我是看不下去了。”

    那妇人放下手的茶杯,对着首位的书生平静地说道:“小先生见笑了,江流儿为佛门圣僧,佛法高深,尝尽人间万苦,方才江流儿所提的那些所求之物,尽为人间万苦之源,他将它们加在渡远僧身,只为让渡远僧能够在佛法之途走得更远,因此在下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众人听到那妇人的话语,反应各不一样,那和尚微微一笑,萧若水准备要说的话也咽了回去,萧采颜目瞪口呆,首位那书生沉默了下来,歪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而那书生身后,那个长相清秀的书童,微微一笑,对着那妇人与和尚点了点头。

    那妇人见到那是书童对她点头,微微一愣,而后释然,很是礼貌的回了回礼。

    那和尚却不以为然,依旧宝相,看向萧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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