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叮咚......”

    清脆的门铃声不断规律地响起,似乎门口的人很是笃定屋里有人,在耐心地催促。

    “会是谁呢?”

    余航心生疑问,顺势把装着古琴的袋子推到了床底下,扶着床边站了起来。

    眼前一黑,熟悉的晕眩感袭上来,余航不自觉地晃了晃身子,站在原地缓了一下,卧室里昏暗的光亮才重新映入他的眼帘。

    “呼......”

    余航揉了下还晕着的脑袋,慢慢走到了卧室门口,有准备地闭着眼睛打开门,躲避此时的阳光。

    他的眼睛就算经过一夜休养也还是一直隐隐作痛,若是遇见光亮就更是不得了了,非得疼的他太阳穴直抽抽。

    “碰......”

    双手捂着一直闭上的眼睛,余航伸出腿来在熟悉的家中探路,小心挪着步子直到碰到了客厅中的茶几才停下脚步,弯腰去摸昨天放在茶几上的墨镜。

    夏日的阳光太毒了,隔着层眼皮,余航的眼睛都开始火辣辣地痛了起来。

    悉悉索索的声音伴随着余航手上不断摸索的动作传来,东摸摸西摸摸,终于......“墨镜!”余航欣喜地赶紧把墨镜带上了。

    此时方敢睁开眼睛,看着模糊的世界。

    “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声一直锲而不舍的响着,余航皱着眉头走了过去,手刚刚搭在了门把手上,包裹住门框的金属面反照出了余航此时的模样。

    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上,两条蜿蜒伸向衣领处消失不见的血迹赫然在目,这活脱脱一个行走的冤死鬼啊。

    余航愣了一下,莫名想起来昨天那个受惊惨叫的出租车司机,原来他真是看到了自己这副鬼样子被吓到的啊。

    他松开了手,让门铃继续响,转身走进了卫生间,仔细地把自己身上的血迹都清理了一番,身上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上面也沾染上了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