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城踏出这处宅院之后,院子里面的世界再次被依依的空间之术隔离成一个独立之体,而单独针对于修炼室中绿俏的小牢笼则咔擦一声消失于无形。

    没一会儿功夫,绿俏惨白着一张脸从修炼室走了出来,而她此时的修为早就已经从原来的玄仙境生生跌落至大乘境。

    “现在,你的新身份铭牌也拿到手了,曾城也走了,想杀我便动手吧。”

    绿俏看着张依依,带着几分决然。

    便是再不甘,她也不得不承受自己完全不是张依依的对手。

    她一路成长得太过顺风顺水,像现在这样才算是这一辈子唯一次栽的跟头,还是天大的跟头。

    正因数如此,这般一栽下,愣是连半点反抗、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她以为张依依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发现吊坠的秘密,却没想到自己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便已经失去了最后的退路。

    她以为她至少可以及时通知曾城这个靠山,却没想到不仅半点消息都传不出去,最后更是连曾城亲自来了,只差一门之隔都无法改变任何。

    她以为照着张依依的吩咐斩断掉自己与灵宠虫王间的契约,失去的只是一个强而有力的灵帮手,却没想到会遭受到完全不曾料想过的反噬,受了重伤不说,修为境界更是径直从玄仙跌至在下界飞升前的大乘之境。

    她以为自己与张依依之间差的仅仅只是一些福泽气运,但事实与真相却狠狠地打她耳光。

    绿俏说不出心头滋味,只觉得自己曾经所建立起来的一切自信与良好心性一夜之间摇摇欲坠。

    张依依看着这样的绿俏,既不同情,也无嘲讽,既然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真正的朋友,那么在绿俏的身上自然便不值得浪费她任何的真情实感。

    “我是真没打算杀你,而不是顾及你所有的这个那个靠山。”

    她淡淡说道“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做出那等出尔反尔之事。”

    “所以你才会对我如此不屑一顾?连杀我都觉得弄脏了你的手?这到底是真清高还是清高?”

    绿俏情绪有些失控,几乎极尽尖锐地质问着“那你为何不干脆直接体面地放了我?为何还要把虫王抢回去?我那么多的仙石、仙晶,那么多的宝物身家通通都给了你,难道还抵消不了借你的那点福泽气运?”

    听到这话,张依依还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