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两捆黑面包,对,这个。”

    “最后一批了,两捆就算你六铜币吧。”

    大腹便便的面包店老板坐在自己的摊位前,随手挥着,头都没回一下。

    现在时间已近傍晚,烘焙出炉的面板早已干硬板结,哪怕里面没掺过木茬都硬得能搓出粉来。

    在这会儿出来买黑面包的大多数是贫民区里的那帮穷苦人,他们能不偷东西甚至支付铜币就已经算是奇迹,这老板也没打算跟这人计较价钱。

    “嗯。”

    面前披着兜帽黑风衣的瘦削人影没打算多说,放下六枚泛青的铜币拿起黑面包。

    从黑色风衣下伸出的一截白皙藕臂,刚好自老板的眼角余光闪过。

    目光像是带着惯性似的,顺着面包的方向看向面前这女人的面部。

    傍晚时分只剩擦红的余晖仅仅映出那女人线条圆润的下巴,就已然消失殆尽。

    那颈子......就像大鹅一样。

    老板那贫瘠的脑子里在这短短的半秒里仅反映出差不多的印象,单薄的裤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大概,这就是心动的感觉吧。

    面前的黑披风则没有停留的意思,拿起黑面包便通过了内外城的交接通道,向着南侧一处幽静的旅馆走去。

    走进旅馆,前台的老板娘很熟稔的问了一声:

    “法尔嘉?今天还是要肉汤么?我还热了些,就留在锅上。还是要点大麦酒?”

    “热汤就行,谢了。”

    那被称作法尔嘉的黑披风一边说着,一边扫了眼空荡的旅馆大厅,随意选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