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们登时如鸟兽散。

    秦轩朗还在纠缠夏荣山,且振振有词:“侯爷,皇后与陛下情比金坚,您将皇后扣在侯府中,岂不是让皇后寒心?”

    夏荣山登时气急:“谁说本侯将皇后扣在……”

    “侯爷。”秦轩朗大声打断镇国侯的辩驳,又道,“就算您不是故意将皇后留在侯府中,那天下人会怎么看?天下人只会认为,是陛下厌弃皇后,皇后才会在临产前,回到侯府。您可以不在乎陛下的感受,但不能不在乎天下人对皇后的看法啊!”

    秦轩朗一通歪理,快把夏荣山气得拔刀了。

    言裕华恰在此时赶来,不着痕迹地将秦轩朗拦在身后:“侯爷,时辰不早了,您该出宫了。”

    夏荣山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你拦着我做什么?”秦轩朗气急,一把推开拦在面前的手,“他不让皇后回来,陛下肯定还要烦心。”

    言裕华默不作声地瞧了他一眼,既不解释也不生气,转身带着金吾卫继续巡视宫城。

    秦轩朗气得跳脚,追在后面骂了几句,然后转身就去了镇国侯府。

    夏荣山前脚进门,他的拜帖后脚就送进了侯府。

    夏荣山当真拔刀冲了出去,要不是裴夫人拦着,秦轩朗今日就要凶险了。

    裴夫人无奈道:“侯爷,秦大人也是一片好心。”

    “本侯何尝不知道,他是好心?”镇国侯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秦轩朗说得都是实情,奈何秦轩朗的语气加上说话的态度,实在让人感谢不起来。

    裴夫人暗暗好笑:“既然侯爷知道,就不要同年轻人计较,卖他一个人情,又何妨?”

    镇国侯气哼哼地闭上了嘴。

    裴夫人安抚好夫君,又把在卧房里啃糕饼的夏朝生拎出来:“回宫。”

    “娘。”夏朝生委屈巴拉地抱着甜糕,“你让我再待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