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补充:“我要金丝楠木的,最好是双层,里头塞满银票。”

    柴文轩身上最后那点拘束,终于在夏朝生的调侃里消散殆尽。

    柴文轩:“我呸,你说的那是什么话?咱们都要长命百岁!”

    夏朝生笑眯眯地点头,轻声说:“好啊。”

    他也想和穆如归长命百岁。

    “其实,让你们进绣楼,还有别的事。”柴文轩抱怨完,轻咳着转移话题,神情微肃,拉住了柴姝的手,“家父在此等候许久了。”

    夏朝生闻言,并不意外。

    在他走进绣楼,发现楼内寂静无声,且绣楼内并无半点喜庆色彩时,就知道,柴姝的“抛绣球”,只是将他引来的幌子。

    怕是连那个在他耳边说了无数闲言碎语的“路人”,也是柴家安排的。

    柴文轩停下脚步,对夏朝生深深地行了一礼:“事态紧急,出此下策,请王爷和王妃恕罪。”

    夏朝生无奈地托起他的手臂:“我倒是无妨,你妹妹怎么办?”

    “……女儿家的清誉,可不是说毁就毁的。”

    “所以才说事态紧急,不得不出此下策。”柴文轩苦笑着摇头,“还请借一步说话。”

    柴文轩将夏朝生和穆如归引入了内室。

    御史大夫柴一鸿早早等候在此,见了他们,又拉着一双儿女再次行礼。

    夏朝生想要搀扶,见穆如归神情淡漠,便没有动。

    柴一鸿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吩咐下人将内室的门关上,继而掏出帕子,擦去了额角的汗:“王爷,老臣……老臣今日斗胆将王爷请来绣楼,实在是有难言之隐啊!”

    穆如归坐于上座,端着茶盏,只看不喝,浑身散发着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