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看去,一线白光从被打穿洞壁上直射进来,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投出光亮的影子。我无法控制地欢叫一声,跑了过去。

    那面土墙顶多也就是不到四十公分的样子,外面是一层水泥壳,也得有五六公分的样子,小花这家伙看起来清秀但却真有一把子蛮劲,我看着被生生砸断的筷子粗细的钢筋,摇头咂舌不已。

    外面是大家特别是男流氓们都很喜欢的鬼屋,顶子已经被不知道什么给掀开了,各种山精水怪的横七竖八遍地都是,看起来凄惨无比。我伸头出去看的时候一个怪模怪样的人偶正吊在头顶上,把我吓了一跳。

    “小花好样的!”我冲他竖了竖大拇指,“加把劲,咱们得把车开出去!”

    小花很轻蔑地哼了一声,抄着工兵铲又去跟那墙死磕,我看着他浑身彪悍的肌肉,感到脑子有些短路,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楞了?

    容予思在边上也哼了一声,“没脑子!”

    我对他俩的相互诋毁早已习惯并无可奈何,问容予思道:“你觉得那个葛二黑说的话可信不可信?”

    “还行吧!听不出什么不对来。他说的那一段在历史上确实有,你去博物馆看看都有记载,那个叫流炎彻的日本大佐也确有其人,负责的正是一个日军的科研部队!”

    “这么说当年真的有日本鬼子在这里拿中国人做实验?”我这时候就已经很不爽了,拳头都捏了起来。

    “是有这么回事!”容予思语气十分怪异,我奇怪的看她一眼,问道:“怎么了你?”

    “没什么,这些人太惨了,我心里不太舒服!”

    我心说这才哪跟哪啊?这些留下来的还算是得了条性命,那些被筛选掉的才算是真惨!真不知道当年鬼子哪来的这么高的手段,竟然能这么轻易地使人变异,甚至说人为地控制变异,来生产人形兵器。

    “你说他们是用什么办法让他们变异的?”我和容予思慢慢朝车边上走,我心中想着,随口问道。

    “那个流炎彻在日本的宗教界很有名,他的家族一直籍籍无名,从他开始却突然崛起,并很快得到当时天皇的信任并委派他从事某种秘密活动。”

    容予思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起了这个,我有点惊奇,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

    “当时日军在东亚深陷泥潭,兵员不足,补给缺乏,再加上国内仓促征召,士兵素质极低,眼看就要线崩溃。流炎彻临危受命从军执行某项秘密任务,恐怕跟日军面临的局面也有关系。”容予思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还是在那里安静的说着。

    “日本是个很奇怪的民族,他们相信科学也相信玄奥之说,当时日军中有一个专门的秘密部队就是通过作法和风水术来协助日军作战。而流炎彻的部队恐怕和他们是一个性质的。”

    “对于日军的这些秘密部队,我们民间的一些奇人异士也组织起来参与到对日作战中。我的爷爷就是这个组织中的一员,所以我会知道这个情况。”容予思回过头来看我,“但是当时这支部队活动极为诡异,我们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只查明了大体的活动范围和他们需要用活人来做试验,没等探查到更多的东西这只部队就突然解散了,没想到他们的驻地竟然是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