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回答小阚的问题,继续看东边的太阳逐渐上升变白,只是在最后的时候嘱咐她以后跟荏保持着点距离,凡事注意一点。

    虽然我近乎强硬地留下了荏,但是在我心中依然对她怀有戒心,我从来没有忽视过刘东西的警告,正如刘东西也从没有将我赌气的话当真一样。

    这时候太阳已经完升起来了,他们已经在车里和两车中间燃起的火堆旁休息,我值第一班岗。

    望远镜里的荒野显得更加空旷,因为黑色的公路在雪地中分明得像是在画中一般,一些不知名的高大野草仍然执拗地竖在积雪之中,反射着阳光的绒绒雪原之上并没有任何痕迹,这说明至少在最近一段时间没有活物经过此处。

    周围宁静地可怕,只有火堆燃烧的声音和某人不成调的鼾声,这些声音像是有催眠的作用,我的视线逐渐模糊,四维进入了一种非常类似冥想的状态。

    就在这时,一种很器官的感觉凭空而至,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却看到身边多了一个人。

    荏裹着一件衣服,如同幽灵般出现在我旁边,把穿着裤子的腿耷拉到车窗上。

    他要是心怀歹意,我恐怕已经死了!我松开握住定光剑的手,淡淡地问他:“好点了?”

    荏湛蓝如同晴天入海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有些犹豫地点了点头。

    “好一点了……”

    “……别再受寒了,下去烤火吧!”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呐呐道。

    “不……”荏仍然定定地看着我,迟疑道,“他们对我不好……”

    “他们都是好人,只是有些误会。”我心中怜意大起,解释道。

    荏不说话了,低下头似乎在考虑什么。

    “荏,你有父母吗?”我随意问道。

    “我记不清了……”

    “你是出生在夏山吗?”

    “是……是在夏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