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门本来是我亲手插好的,而此刻却被无声无息地打开了,我悄声闪到屋子一角,定睛一看,却见一只电话线粗细的腕足此时正缠在那个硕大粗壮的门栓上。

    我心中骇然,那个门栓少说也得有二三十斤,这么细的一根腕足竟然能够爆发出这么强大的力量,那它的主人得有多么可怕!

    刘东西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趁着门还没有开,冲我做了个手势快步走到刚才我们搜索的那件小屋,我急忙走到丹鼎前拔出定光跟进小屋,很小心地关上门。

    黑暗顿时笼罩了整个房间,这两个小屋虽然和那间大屋一样没有窗户,但却要黑上很多。也不知道中间的大屋哪来的光源,十分令人费解。

    我一摸这门竟然没有门栓,不由心中叫苦,只好和刘东西一起用力顶住房门,屏住呼吸把耳朵贴到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这房门不知道是什么木料所做,就像墙壁的一部分一样,触之坚硬而且充满弹性,传声能力极佳。外面的东西应该进了屋,我听到有一种踮着脚尖走路的声音朝我们这个房门缓缓而来!

    我听着这声音,心中忍不住地想象那个东西的样子,行走的路线,心跳猛烈的撞击耳膜,几乎分不清混杂在其中的足音!

    声音到门口停住,我觉得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一声大喊就憋在嗓子眼里,不由得下意识地用力顶住门。

    就在这时,我感到外面的东西推了推门,力量并不是很大。那种推门的感觉十分难以描述,如果硬要说的话,那就是我在门后能够感觉出外面绝对不是一个“人”在推门的感觉!

    我本以为这下推不开,接下来肯定会更加用力,腰腿上便使劲拧了拧,谁知外面那东西竟不再推,在门口转了两圈后传来一声悠悠的叹息。我此时耳朵正贴在门上,听到这声叹息心头如遭雷击,浑身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整个人都掉进了冰冰凉的恐惧里。

    外面的东西叹完气,便带着那种踮脚走路的声音朝屋子那头走了,我和刘东西两人冷汗淋漓地趴在门板上,直到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关门声才算是出了口气。

    刘东西压低了声音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

    我心说这还用你说,但问题是那东西到底是走了没走啊?我们只听到一声门响,这个屋子除了我们的这个还有两个门,所以说现在有这么几种可能:第一,那个东西进了另一间小屋,这是最好的情况,我们可以跑出去;第二,那个东西出了大屋,这样的话我们还得想点别的办法才能出去;最坏的可能就是,那个东西已经觉察出屋里有人,故意弄了个响动骗我们出去。

    我突然想到那个东西可能正鬼鬼祟祟地贴在门板上听里面的动静,不禁打了个寒战,下意识的就离门板远了点。我小声把我想的这些跟刘东西一说,刘东西也踌躇起来,我们两个人就这么堵在门口,大眼瞪小眼,一点办法也没有。

    外面没有一点动静,我脑子里拼命地想着各种可能,如果那东西对这个房子不熟悉,进来只是搜索的话,那么小个房间早就该完事了。如果它对这个地方很熟悉的话,那么它应该能够看出来房子里的改变,毕竟刘东西翻出来的那个包还扔在那里,那它肯定就知道屋子里有人,第三种情况就可能出现。

    但是看它的力量,完没有必要耍个花招骗我们出去,直接攻进来把我们搞定就可以了!

    我把我的想法跟刘东西说了,刘东西想了想道:“我觉得还有个可能,这个东西可能不敢在这个地方搞破坏,所以不来硬的。”

    我一看这是把我的推测盘否定了,于是说:“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