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老朽便在门外等候先生。”老头说完外面便有人把门打开接了老头出去。

    阿当如蒙大赦,飞快的窜到盒子里去了。我呆立半晌,换了身衣服,拿上了那个葫芦瓶。

    这老头来得太突然,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还设想过怎么帮刘东西安排,或者亲自走一趟,如今看来倒是省了事。

    但是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大对劲,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刘东西他爹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那种带着点腐朽的气息,到底是什么?

    这个时候我却想起了那间茅屋中的衣服和人皮,还有那个幽幽的叹息声。

    我打了个寒战,赶紧把身上的常服扒下来,换上了一身作训服,又顺手塞了把st的大折刀在裤兜里。

    出门一看,一辆a8停在门口,那老头正在打开的车门前等着,看到我冲车门里比划一下道:“四安先生,请!”

    我满脸堆笑过去,“刘先生久等了!”

    老头没再说话,极难听地笑了两声,比了个手势。

    这个车显然是经过改装的,后排座椅能够通过移动滑轨移出车外。两个大汉过来拉出座椅把老头朝车上抱。

    我也坐在后排,紧紧盯着他们行动,却见老头身上裹着的浅灰色毡毯不小心撩起一角,露出里面溃烂的皮肤。

    我心里一紧,这老头真是病的不轻,心中一软就要把药给他,但是转念一想也不差这一会,还是当着刘东西面给比较好。

    老头上车冲我一笑道:“顽疾缠身,教四安先生见笑了。”

    我连忙摆手道:“您别这么客气,我和刘东西算是水火之中闯出来的兄弟,您拿我当晚辈便可。”

    这老头虽然形容古怪但却十分的谦和有礼,让人很难生起厌恶之心。

    “四安先生言重了,您数次救了犬子性命,便是再生父母,树亭有恙在身不曾行礼便是得罪,怎敢再有言语不敬。”

    我听他说得过分客气,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干笑两声不再言语,转而去打量这车。

    虽然这车不是多么难得,但我也从来没坐过过这么高级的轿车,转眼看去车里尽是皮革和木材,乍一看不怎么样,但仔细看去,每个针眼里都透着低调的奢华,我盯着面前一块桃木上的鬼脸出神,都没觉得司机怎么把这么大一车从我这窄小的拐角里开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