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断他的话,“别废话了,这点事都干不好,给我上去吧!”

    恕是真听话,竟然不用我扶,十分艰难的爬了上来,跪在地上就要请罪。

    我大感荒谬,按说这家伙也是个高级知识分子,就算是半道改了信仰,也不该信称这种程度。看他这样子,那还有个科学家的影子,简直就是个神经病。我很看不惯这种事,上前一脚就把他踢翻,“别乱动,我给看看!”说着就扯下了他的衣服。

    虽说那石头沉重,但若是身材正常的人挨这一下也就是挫伤严重点,但是这位恕长老身上却是皮包着骨头……这么说也不准确,应该是一层疤痕组织包着骨头,少了那层肌肉和脂肪的保护,他的锁骨竟然硬生生被砸断了。

    这下可干不成活了,虽然他极力要求,但我还是不能让他拖着一条胳膊干活。倒不是不忍心,从他刚才杀老邢的手段来说,无论干什么我都不会不忍心。主要是那个坑就那么大点地方,他这个样子影响效率啊!

    不管眼前的情况还真是很难办,我得先把黄土上面掏出一点,在撬下石头搬出来,这石头跟混凝土之间还有粘性,地方又小施展不开,耗时又费力。但是再怎么也得干啊,我费劲巴拉地弄出来三块石头,早已经累的像是死狗一般,这时,我突然听到上面有人在说话。

    是谁?上面只有恕一人,伤得那么重,总不能是自言自语吧?我顿时警惕起来,抬头听了一会也听不清楚,倒是察觉到这声音理我挺远,于是小心地探出头去。

    屋内并无异状,只是恕紧贴着门站着,嘴里叨念着什么,身子一直在颤抖,宽大的红袍像是挂在门上一般,在昏暗的灯光下,诡异无比。

    这是演鬼片吗?我愣了一下就想开口说话,却听到门外也有噪杂的人声传来。

    我反应很快,马上从洞里窜了出来,一把把铁架子床拖到了洞口上,自己盘腿坐了上去。

    门口的小洞处光影闪烁,不知来了多少人,只听到有一个声音惊疑不定地说:“快!杀了他!”

    我一听事情不对,下意识地就想躲藏,身子还没动却听到门口处一声枪响,一袭红袍倒飞过来,重重撞到床上,一支袍袖罩在了我脸上。

    我一把扯下袖子,手里捏着那把剃刀就要躲藏,却听到门口传来清脆的枪栓声,一个男人在外面阴森森地说:“神使大人,我要是您我就不会动!”

    一听这话,我当然不会再动,缓缓举起手来问道:“你是谁?为什么杀了他?”

    “这不重要!神使大人,这个地方逃跑不易,您又没有什么神通手段,最好还是断了这个心思。最好也别像他那样找死,您活着还有用处,稍安勿躁,多等两天!”那个声音不阴不阳地说。

    “有什么用处?”我感到自己左腿浸在了熟悉的温度里,心中有些慌乱,说话却十分镇定。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那声音哼了一声,枪口收了回去,门上的窗口猛地关闭,发出一声大响。

    我赶紧低头去看。刚才那一撞已经把恕的兜帽撞开,一张丑脸正露在我面前,那只眼睛上的镜盒已经被打飞,一个眼球吊在脸上,左颊上一个伤口,将腮部完撕开,子弹看来已经贯入了后脑,活不了了。我的左腿也完浸在了鲜血里,血是来自于恕的手腕,那里有一处伤口,十分狰狞可怖,看形状似乎是自己撕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