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仲华准备这几天把手头的事情赶赶,好在月底去州府喝喜酒。

    十月十五,与安康同行的几个人父母一起找到安府,安仲华才意识到自己的儿子出事了。

    这几人中最后的消息便是安康在九月十二从青州的千金镇寄了些小玩意儿回来。

    安仲华找来地图查看,发现千金镇离余阳并不远,只有三百多里的路程。想来安康等人一路走走玩玩,走了十几天也就只走了三百多里路。

    安仲华皱着眉头吩咐道,“刘管家,你亲自带人去千金镇打探。”

    刘管家应了一声,躬身后退。

    “慢着,多带些人,多带些银子。”

    “是。”刘管家应声出门。点了家里七八个小厮,当即坐着马车赶往千金镇。

    安仲华终于想起自己出门在外的儿子,而此时,安康正穿着军营里统一发放的兵服挥动手里的□□。

    他们一行人赶在十月初三到达北疆军营。

    好在北疆军营将领李淮远李将军体恤下属,允许认识的人住在一起,一起训练。安康他们才得以能时常团聚。

    早晨跟着跑操,上午练两个时辰的阵型,中午休息一个时辰,下午继续练习排列阵型。他们几个都是读书人,尤其安康还是个少爷,别说锻炼一天,就是走半天都是少有的。一天操|练下来,他们几个回到帐篷里倒头就睡。一点也升不起背井离乡的伤感。满脑子想的都是找时间休息,挤时间睡觉。

    十月十九日傍晚,刘管家带着府里的家丁到达千金镇。

    一到千金镇,刘管家皱起眉头。千金镇虽然名字里有千金,可一眼就能瞧出来这镇子的寒酸。

    刘管家派了三个小厮去找当地的信客打听。他拿着安康和陈子澈等人的画像,挨个摊子询问。少爷最后寄回家的全是些小玩意儿,想来是在镇子上路边摊买的。

    “哦,你说这个几个人啊。我有印象。”路边卖鞋的大娘看了一眼画像,立马就想起安康等人,“还是九月份那会儿吧,这几个小伙子在我摊子上买过两双小孩穿的虎头鞋。这几个人听着声音是外地人,南边人吧?”

    “是南边人。”刘管事点完头问道,“大姐可看到这几人去哪了?”

    卖鞋的大娘摇摇头,“这上哪注意去?街上来来回回地走人,我还得看着摊子呢。可没功夫注意谁去了哪。不过你这几张画像里少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