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从安府回家后,自己又琢磨了一会儿。手脚利索地收拾了一篮子鸡蛋并两包点心,挎着去了虎子家。

    坏狗正拿着本杂志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看书。虎子爹在刨木头,他打算自己做个锄头把。

    李氏带着笑脸跨进虎子家的院门,没瞧见虎子娘,便没进院子。只站在门口向院子里喊,“虎子爹,虎子娘在么?”

    “在,在。”虎子爹抬头应了一声,放下手里的活计,快步进了厨房。

    虎子娘在围裙上擦着手走了出来,拘谨地叫了一声,“堂夫人。”

    二人客套片刻,李氏说明了来意。

    虎子娘刚想答应着,继而想到什么,脸色变了一下,又立马迎上笑脸,“这没啥,我帮着去打听打听。赵大哥,赵大姐和我们熟得很。”

    “怎么?”细心的李氏观察到了虎子娘方才的表现,“这里面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么?”“我就这么一个闺女。虎子娘,有什么事你可得告诉我啊。”

    虎子娘想含糊过去,但李氏抓着不放。她没法,只好说了,“上次虎子写信回来,说赵秦受了点伤,腿脚不利索了。”“这事你们不知道?”

    “这,这,我们不知道啊。”李氏心里一顿,担忧地问道,“严重么?”

    “虎子也没多说。”虎子娘擦擦手,小声道,“恐怕这事赵大哥和赵大姐也不晓得。没人听他们说过。要不你还是给少爷写封信问问情况。”

    “好,好,好。”李氏心里寻思,安康写信回来没说这个事情么,她一句也没听卫氏提过。安府的管家刚从北疆回来,明日还得去安府多打听打听。“虎子娘,你还是帮我继续向赵家打听打听。”

    安厚载和几个同窗刚吃完饭,回来就见李氏坐在院子里的发呆。“娘,这是怎么了?”

    “也不知道今天去了哪,回来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饭也不做了。我要是没个闺女,怕是今晚吃不上饭了。”安仲伟在一旁凉凉开口道。

    李氏白了安仲伟一眼,拉着安厚载,避开正在堂屋收拾碗碟的安厚语,“你给安康写封信,问问赵秦的事情。”

    安厚载好奇道,“好好的,问赵秦做什么?他的事问问他爹娘岂不是更快。”

    “你懂什么。”李氏不轻不重地拧了一下安厚载的胳膊,“厚语瞧上赵秦了,非他不嫁。可我今天听虎子娘说,赵秦在北疆受了伤,腿脚不利索。要是万一,万一残了,我能把厚语往火坑里推么?”

    “这.......娘,厚语才十七岁,又不着急嫁人。”安厚载愣了一下,接着小声嘟囔,“我还没议亲,厚语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