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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并没有立刻放开手,而是等雷凌大口大口吞咽得差不多了,这才丢开他。

    雷凌脸红脖子粗,剧烈咳嗽中喷了一被子……他好像真的被恶心到了,伸手进去嘴巴里抠,抠不出来,倒把眼泪整出来了。

    缓过最艰难那一阵儿,他猩红着双眼,颤抖着手指着萧北鸢,沙哑着声音:“你……你这个恶毒……女人,你想害死我……是不是……嗯?”

    他抓起柜子上的水杯砸过来,萧北鸢完美地避开,使个眼色,律师会意,出去了。

    律师带着两个小护士进来的时候,萧北鸢正坐在床边给雷凌拍背,语气温柔中夹杂着着急:“你看你,就算再喜欢吃,也不能着急啊。来来来,喝口水压压惊。好了好了,乖猪猪,不骂你啊,你最乖啊。”

    雷凌真是想原地爆炸,奈何生命安捏在人家手里,不得不低头,只好张开嘴巴假意喝两口。

    不知道是喝得急还是怎么,又被呛到了,这一次直接咳得肺都飞出来似的。

    萧北鸢在一旁耐心帮他拍背擦嘴,整个一贤妻良母的架势。

    小护士捂着嘴笑,其中一个开口:“你们俩感情真好啊,真羡慕你们。”

    雷凌想说什么,萧北鸢在他腿上捏一把,他立马换上一张笑脸,不过声音怎么听怎么咬牙切齿的:“是啊,我媳妇儿对我最好了。对吧,媳妇儿?”

    两个人目光对上,萧北鸢笑眯眯的:“是呀,老公,我最爱你了。”

    小护士还是一脸羡慕,只有从旁冷眼旁观的律师闻到了空气中刀光剑影的味道。

    小护士走以后,律师也退出了病房,萧北鸢适时起身,嫌弃地把纸巾和杯子丢进垃圾桶。

    雷凌满腔怒火,奈何浑身疼,纵有手刃仇人的心,奈何只有残躯一副,只能耍耍嘴皮子:“你不是问我玩的哪出么?”

    萧北鸢淡淡地嗯了一声:“我害得柏玉玲成植物人,害死了你们的孩子,害得你生不如死,所以你想把我像关犯人一样关在这无望的婚姻里,让我也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是么?”

    雷凌愣了愣,咧嘴笑起来:“既然你知道,我劝你最好识相点,兴许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萧北鸢笑了笑,抓起包包,无所谓地耸耸肩:“你可千万别对我客气,因为,我也不会对你客气。你慢慢养着,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