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张药家的门口,刘邦的内心不由得鼓声阵阵,只见他鼓起勇气拿起门上的门环便敲了起来,“咯咯咯”,门里没有动静。咦?怎么回事!他再次敲起了门,不多久,则听见了里边走路的响声,心想应该是张药前来开门了。刘邦管理好自己的面部表情,瞬间激发起来自本能的求生欲望。

    “吱呀”一声,门冲里边缓缓打开了,从门边上冒出个人来,只见其人一身青绿色绫罗嘉衣、宽袍大袖,相貌上浓眉大眼、方面阔耳、赤唇高鼻,唇上胡须浓黑,宽颔下一缕三寸长的短髯随风飘摇,睹其身高亦是尺有余,貌似只比刘邦矮了半个头而已,刘邦已然一米九六,这男子怎么着也有一米七。

    望着眼前陌生的男子,刘邦甚是狐疑,这谁啊?既熟悉又陌生,是不是搞错地址了?正当他要发话问问这是不是张药家的时候,对方已然先开了口,说道“你是张樵吧?没想到你洗了个澡变得英俊了不少,剑眉秀目,英气逼人,身材健硕,高大威猛的,真的是一表人才!”

    “呵呵,谢谢您的褒赞,您这人可真会说话。不过呢,我们是相识的吗?你看上去比较面熟,请问您是?”刘邦尴尬的回道。

    “我你都不认识了,我是将军啊!你小子是不是吃饭吃傻了吧。”将军依旧面无表情的说道。

    “噢,噢,是将军您啊,我说怎么这么面熟,您有所不知啊,您把军装脱了还真是变化挺大,你这一身装扮活像是一个身体壮硕的文人,那可不就认不出您来了吗!”刘邦恍然大悟道。

    “这里说话不方便,进屋再说吧!”小校说罢便拉着刘邦进了门,随后便把门给带上,插上木销。

    这么一来,刘邦煞是感觉到有一些的不对劲,这小子果然是心怀不轨。虽然心里这样想,但一时之间还不好发作,毕竟对方对他并没有进行什么过激的行为,如果贸然行事,那岂不是真的要惹祸上身。

    刘邦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我现在到底应不应该咳嗽一声!而小校则沿着天井在前边引路,意欲把刘带至里屋大堂。

    “我说将军,那张药怎么这么不懂事,怎么还要您来亲自开门,那小子上哪儿去了,待客之道还懂不懂,待会儿我一定要说说他!”刘邦内心紧张又狐疑的说道。

    “噢,你说他啊,我刚刚让他去村子里借酒去了,他家闹酒荒了,一滴酒都看不到,只闻到一股浓郁的药草味儿,着实令人烦闷不已!”将军小校如是说道。

    “原来如此,我说他今天怎么这么不像话,这委实不像他的性格。不过,话说回来,他不在他妻子儿子可在啊,他们人呢,都去哪儿了,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正说话的份上,刘邦和小校已然到得里屋大堂,随即两人找到个客位,且围着一个案几,相对着跪地落座。

    “你说他妻子跟孩子啊,适才听张药说她们都回娘家去了,今天只剩得他一人在家。”小校一边说着一边抓起案几上的花生、酥饼、兰花豆而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一边吃着还一边招呼着刘邦吃,俨然一副主人家的姿态。

    刘邦唯有在一旁半推半就、心不在焉的吃着花生,他不明白将军叫他过来是什么意思,难道只是吃喝叙事这么简单,不会吧。你说他有恶意吧,看起来又不像啊!于是终究没忍住心中的疑问,便开口说话了:“将军,您这次叫我来,不知所为何事?您要是有什么吩咐,还请尽管直说,我张樵能给您办到的,一定给您办。”

    “你不是张樵吧?”将军小校一边面无表情的吃着东西,一边冷不丁的拿眼睛直视着刘邦。

    “我不是张樵?将军你没喝醉吧,究竟何出此言啊?”听到将军此语,刘邦愣是被吓了一跳,心想他是如何知道的,难道是张药告了密!罢了罢了,不管是谁,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强装镇定,有道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心不跳!故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

    将军对于刘邦此刻的表现那都是看在眼里、藏在心里,他本来不想这么快跟刘邦揭底的,但是眼看着张药快要打酒回来了,于是不得已又说出一连串晴天霹雳的话来:“你是在博浪沙刺杀皇上的刺客之一吧!说说你为何要刺杀皇上,你的同党在哪里?是不是在刚才张樵的家里?你们又是怎么逃到这里来的,到这里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连串机关炮式的发问将本已紧张不堪的刘邦给彻底打懵,奇了怪了,他是怎么知道我是刺客,难道他是能掐会算的人间半仙,难道他有通天的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