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安面露讥色。

    “如此倒是委屈你了。”

    余丰宝连忙摇头,“奴才不敢。奴才的家乡大旱,父母为了活命就将奴才送进宫里讨口饭吃,好歹还有个活路。如今衣食无忧,奴才很是知足。不求富贵荣华,只求活着!”

    好一个“只求活着”。

    谢承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本宫饿了!”

    余丰宝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将食盒打开。

    两个馒头和一叠子看不出是什么的菜汤,里面零星飘着两根菜叶。

    “都是奴才没用,殿下将就着用些吧。”

    余丰宝将筷子递了过去,又撕了一小块馒头蘸了点汤汁先吃了下去。

    谢承安接过筷子,意味深长的盯着他看了许久。

    余丰宝垂着脑袋。

    “奴才每日都漱口,殿下别嫌脏,奴才只是,只是在替殿下试毒。”

    谢承安眼风如刀,伸手便掐向了他的脖子。

    “你怎知道有人会害本宫?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父皇还是端贵妃?亦或是本宫的那些兄弟?”

    余丰宝看着他狰狞扭曲的脸,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又跪了下去。

    “殿下应该知道即使杀了奴才,往后也会有其他的奴才进来。方才奴才也说了奴才只想安安静静的活着,别无所求。”

    谢承安的手背上青筋凸起,僵在半空良久后又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