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个巴子的装什么熊,上去,干他们!”

    “啊?我没死啊!”

    徐大壮茫然的低下头,吧嗒一声,弯了的箭头从胸前掉了下来。

    为啥宋朝十八般兵器锤子横行,《说岳》中小将岳云用的就是擂鼓瓮金锤,因为那时候是重甲兵的时代,大宋步人甲,几十斤,数千甲片,铁浮屠,也是重甲骑兵,最登峰造极的是西夏痦子甲,就算神臂弓都射不穿,东江棉甲内部包裹的都是类似西夏痦子甲的冲压甲片,只要不是射在甲缝里,几乎就屁儿没有。

    射在甲缝里的确是会受伤,不过也不见得会死,蒙古西征时候成吉思汗部下防御箭矢,用的久就是丝绸内衬,内里东江军也会发一件丝绸软甲,柔韧的丝绸兜住箭头,射进身体里的力道也得为之大减。

    除了个别些倒霉到极点的倒下了,前几排被射成刺猬的东江军反倒是激发了他们血性凶狠,阵型都为之混乱了点,大踏步跳上去,照着已经几十米距离隐藏壕沟内的清军乒乒乓乓一阵枪击,旋即也不装填了,直接咬着牙咆哮着举着枪刺就捅了上了。

    徐大壮所在的方阵在第二排,第一排全都是由亲兵兵团组成的,他杀到是时候,这些个狠角色已经锥子那样进去,有的甚至已经爬上低矮破碎的关城城墙,和清军在墙上搏斗了起来,人都是从众的,前面打的如此凶狠,他这士气也被积了起来,照着清军放了一枪,也是一个激灵跳下了壕沟。

    噗呲~

    正好有个建奴从前面那波漏过,就像扎稻草人那样,无数次训练让徐大壮几乎机械一般就把刺刀扎了下去,正在胸口扎了个对穿,可这时候他才看清,扎死的竟然是个不过十五六大的小建奴,那双眼睛写满了恐惧与绝望,大口向外吐着血。

    “这……”

    “当心!”

    砰的一火铳,徐大壮感觉自己背后一热,慌忙回头过去却是吓了一身冷汗,另一个同样差不多大的小建奴正拎着把刀子朝他脖子攮了过去,这一下子要是扎实了,他穿五身甲也交代了。

    “这他娘的老子最后救你一回,下次你就活该死在战场上!”

    满是暴怒的拖着转轮手枪过来,徐大壮的阵长百户毛廪直接一刀背砸在了他头盔上,接着又是气急败坏的向前冲着。

    “可是,这俩,都是孩子啊!”

    这话让毛廪的脚步顿了一下,可旋即,他是扯住了徐大壮的衣领子,指挥刀向前转了一圈。

    “你他娘的看清楚,你得同袍兄弟在流血拼命,你有怜惜他们的心,先怜惜下你的兄弟们吧!”

    就在俩小建奴身底下,正压着一具黑色的东江棉甲,身边前,一个建奴把刀子抹在了同村的一个老乡脖子上,吐着血沫子,他的手依旧抠在那建奴眼珠子,另一头,缺了他的三人小队其他两个兄弟正在几个建奴长矛刀子围攻下手慌脚乱,一个激灵,端着刺刀,虎吼中徐大壮又是狠狠扎进了人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