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安余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黑暗的夜色里,但她不知道的是,当她在观察襄王府守卫的同时也有人在暗处观察着她,帝无渊闲来散步却阴差阳错的将安余的所做所为竞收眼底。

    “我怎么不知道你在这里还刨了洞?还让她看到了。”

    帝无渊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半蹲在脚边的银狼,本就白皙修长的手在银狼毛发的衬托下仿佛一块温润的美玉,即使美玉有暇,也让人觉得这双手的主人一定格外美好。

    “呜呜呜呜呜”银狼发出一阵哀呼,让人觉得它有点委屈。

    “想出去?这襄王府确实小的不够你撒欢的,等过些日我带你去京郊狩猎。”也不管银狼听不听的懂,他又摸了把狼头。

    如果有人在场,就会被这番话给惊讶到,襄王府的布局是放在京中也找不出第二家的存在,当初皇上下旨赐府的时候还让众人好好的惊讶了一番。

    “你说她来这是为了什么?......终归不是为了我。”

    “嗷呜”

    那匹狼好像是被摸舒服了,叫声逐渐兴奋起来。

    帝无渊在京都这些日子,除了养伤和应付各路探子之外什么事都没有。

    景帝对他忌惮至极,生怕他弑父篡位,只让他在自己的府邸里静养,一个官职都不给,除了他和尚且年幼的五皇子,其他皇子都已经在六部领了官职历练,帝方寒更是被分到了吏部,还有几个肱骨大臣教导,一时间风头无两。

    景帝之心已经到了路人皆知的地步。但景帝也不敢太过排斥帝无渊这个儿子,下旨大修了襄王府,赐了无数奇珍异宝,也让襄王这边的势力无话可说。

    帝无渊对着那些整天虚情假意的来客烦躁至极,出来透透气却看到了无数次出现在自己梦里的身影,即便夜色仍在,他依旧能辨别的出来。

    他曾经无数次回忆过那个人的身影,那怕知道她的身份,如今见她出现在王府周围帝无渊却格外高兴,自己身边总算是有她想要的东西了。

    “这边的洞先别封了,留着。”

    “去跟管家说一声,这里防守削弱点,不用来太多人,时刻盯着就行”帝无渊嘴角微微上扬,吩咐来找他的小厮,带着自己的狼回了卧房。

    小厮奇怪于自家王爷为何忽然这么高兴,明明刚刚还一脸生人勿近,不过王爷笑起来是真好看,比那什么丞相府的京城第一公子要好看多了。

    安余趁着夜色快马回了鬼蜮,到地方时,天际已然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