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鱼穿着款式简单的居家服,却也遮掩不住她自身的美丽,素面朝天的她不施粉黛,那张玉脸仍旧是光滑如玉,像是吹弹得破般,一双秋水美眸不复往日的灵动,隐隐带有一些隐忧跟愤慨。

    在她右边坐着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男子,面容清瘦,自身有着一股儒雅的气质,此时却是面露怒容,心潮起伏之下,口中时不时的咳上几声。

    “爸,你消消气,你看你今天都咳了多少回了。”沈沉鱼见状后连忙开口说着。

    这个老者正是她的父亲沈宏儒。

    沈宏儒摆了摆手,说道“爸没事,你不用担心。这江家,简直是逼人太甚,逼人太甚啊!”

    旁边一个约莫六十岁左右,仍旧是保养得很好,眉目间与沈沉鱼颇为相似的女人端来一碗晾凉的药汤,说道“老头子你先把这碗药喝了。你这哮喘本身就不能动气。否则发作起来没完没了的。”

    “我如何不气?你看看江家,他们逼压我们到了什么地步?那个江龙,我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完就是一个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整日花天酒地的富家公子。我们家的沉鱼能够嫁给这样的人吗?”沈宏儒怒声而起。

    这个女人正是沈沉鱼的妈妈张素雅,她说道“女儿的终身大事只能由她来决定,她要嫁也是嫁自己喜欢的人。江家少主这样的富家子弟当然不合适。江家上门求亲,我们不答应就是了。你何必这样动气?就算是江家在杭城权大势大,大不了我们就离开杭城。去沉鱼工作的江海市住一段时间。难不成江家还能追来江海市逼迫不成?”

    沈宏儒摇了摇头,他说道“事情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傍晚时候江家送来的一份文件已经是对我的一种威胁警告。文件隐晦的提到了当年的舞弊案,还提到了我曾经的一个学生刘大勇。具体的江家在文件上面倒是没详说。但江家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如果抗拒这门亲事,江家就要拿当年的舞弊案来做文章,对我进行逼压。”

    “当年那起案件你是清白的。江家在这上面能做什么文章?”张素雅说道。

    “无非就是旧案重申,以此来折腾罢了。我问心无愧,自然不怕。”沈宏儒开口,他说着看向一旁的沈沉鱼,说道,“倒是沉鱼一直在家里,这可不行。江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所以沉鱼在家里不安。所以沉鱼你听爸的话,明天一早你就回去江海市,回去继续你的工作。至于江家这边,爸跟他们周旋就是了。我都一把年纪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江家就算是权大势大也好,我一身清白,他们再怎么栽赃嫁祸也无惧!”

    “对,沉鱼,明天你回去江海市。家里这边的事情你不用管。当时打电话的时候,我跟你爸就说了别让你回来。你偏要回来。只要你不在,江家也就没辙了。江家也拿不了我跟你爸怎么着。”张素雅拉着沈沉鱼的手说道。

    沈沉鱼深吸口气,她笑了笑,说道“爸,妈,我已经长大了,又不是个孩子。家里有这样的事情,而且是跟我有关,我回来是应该的。明天我不走,这件事始终要解决。否则有这一回还会有下一回。”

    沈宏儒急了,不由得怒声而起,说道“你这个傻孩子,你明天不走还留下干什么?明天中午江家就在凤凰酒楼中大摆宴席,要求我们沈家出列。这个宴席肯定是个鸿门宴。我跟你妈去一趟无妨,当场跟江家摆明态度。而你则不能去。你明天必须返回江海市。”

    “爸,妈,很晚了。我们就先别讨论了吧。你们先回房休息。我也是有点累想要休息了。至于明天的事情再看吧。”沈沉鱼说道。

    “你你……你这孩子,是想气死我啊!”

    沈宏儒摇了摇头,都不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