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忘忧的问题,府兵旅帅点点头,回答道:“公爷有所不知,包括彭州、松州在内,我等府兵都归益州大都府节制。故而每年整训,便有机会被调遣到松州练兵。”

    李忘忧闻言,倒是有些明白了。

    益州大都督府,实际管辖着益、绵、简、嘉、陵、雅、眉、濛、犍、邛、松十一州的军政大权。

    府兵虽然不是禁军那般职业军人,但大唐同样每年要对这些府兵进行集中军训,以保持府兵的战斗力。

    松州由于是与吐谷浑交界的重要城关所在,加上大唐与吐谷浑之间,不时会爆发一些小摩擦与边境冲突。

    故而益州大都督府,将这些各州府兵,轮流抽调去松州驻防一段时间,也是为了起到一个实战练兵的效果。

    李忘忧又好奇问道:“听你方才所言,难道当初在松州,与吐谷浑交过手?还吃了不小的亏?”

    两名旅帅对视一眼,面露悲伤之色,苦笑着点点头:“回公爷,实不相瞒,原本我等一共是三个旅的府兵。一个月前,我等在松州驻防时,一个旅外出巡逻,遭遇吐谷浑的伏击,整旅全部战死,无一幸免。”

    旅帅的话让李忘忧很是惊讶,居然还有这般事情发生?

    旋即,他便想到了从绵州出发时,见到那队匆匆行军赶去松州的府兵,想来也与此事有关。

    “吐谷浑这般嚣张吗?他们就不怕我大唐的报复?”

    旅帅摇摇头:“公爷有所不知,我大唐与吐谷浑之间互相攻伐,实数常态。只是像我等袍泽这般全旅战死,连个报信之人都没逃出来,却是少见。”

    旅帅又接着说道:“发生这种事后,原本我们兄弟还打算给袍泽们复仇,却没想到立即被调遣回了彭州,哎……”

    他说着,很是愤恨的一拳砸在自己的掌心上,满脸的悲愤之色。

    李忘忧没当过兵,却也能立即两位旅帅心情,跟着长叹口气,宽慰了两位旅帅几句。

    府兵旅帅告辞离去后,李忘忧也自返回旅舍,准备等晚上的“鸿门宴”开席。

    九陇县中的十来家乡绅富商,在接上独孤丰的请帖的后,虽然有些诧异,但却也没人拒绝,全都如约抵达了酒楼。

    独孤丰早已命人将那名僚人从大牢里提了出来,梳洗打扮之后,给他弄了套酒楼博士的衣服换上,让他跟着衙役在酒楼前接待那些乡绅富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