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金口一开,许敬宗坐蜡。

    许敬宗现在开始后悔了,自己好好的去招惹这醉猫干嘛?他将求助的目光看往众人,希望有人能开口提他解围。

    但水榭中一干重臣都觉得许敬宗这货刚才实在过分,现在权当看好戏,谁也不开口替许敬宗说话。

    被逼无奈,许敬宗只能欲哭无泪、捏着鼻子认了。

    他堂堂十八学士,居然要给李忘忧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脱靴,何等耻辱!

    颤颤巍巍蹲下身体,用力将李忘忧双脚的靴子脱下。

    “谢,谢谢啊。”李忘忧还没忘了拍拍许敬宗的肩膀,说一声谢。

    他不说还好,说完更让许敬宗一张老脸涨得通红。谢你妹,真当我是伺候你的下人吗?

    李忘忧,老子从此与你势不两立!

    不提许敬宗如何在心中咆哮,李忘忧晃悠着走到席上,一屁-股坐到几案旁。拿起笔来,舔了两下墨水,发现砚台里墨水已经干涸,便用笔一指几案旁一个人影。

    “你,你给我研墨。”

    他话一出口,众臣一旁哗然,这货真的是要疯。

    居然喊长乐公主给他研墨!

    原来长乐公主见李忘忧要写诗,好奇跑来近前,想要看看他如何作诗,却好死不死被李忘忧一指,让她研墨。

    李二刚才还笑嘻嘻看戏的脸唰的一下就黑了,伸手一拍身旁的几案,长身而起:“敢让朕的公主给你研墨,李忘忧你想死吗?”

    “吵什么?研、研墨个墨而已,又不是出台,嘿嘿,公主好啊,哥哥待会给小费。”

    李忘忧说话颠三倒四,他还以为自己在后世夜场里,却不知此“公主”非彼“公主”啊。

    什么出台、小费这些话众人都听不明白,却也知道李忘忧这货说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