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棋知道金世风说的是气话,这世上哪儿有人不想活的,玉棋存在于金世风的身边,不就是让他活着吗?

    言梳想为玉棋打抱不平,可也知道这是玉棋与金世风之间的事,她无权干预。

    玉棋嫁给了金世风,就是金世风的妻子,按照凡人的礼俗来说,玉棋的确不该随意跟年轻男子一同挽手逛街,言梳与玉棋都知她其实是女子,可金世风不知,怪不得金世风生气。

    即便不是因为喜欢玉棋而吃醋,也是因为脸上无光而恼怒。

    “那你留在客栈,金老‌板去哪儿了?”言梳问她。

    早间来时她就没瞧见人了,问出口后言梳心想,金世风大约是在某个温柔乡里吧。

    结果玉棋伸手指了指二楼的一间房道:“他这几日身体都不好,需好好静养,昨晚我给他治好了一些‌,但也不宜出门玩闹,所‌以夫君就在客栈歇着了。”

    也是金世风惜命,才能难得消停。

    午饭时间,客栈将饭菜端上了二楼,玉棋选了几样菜端进房内去照顾金世风,言梳拉着宋阙就在围栏边的长桌旁坐下吃饭。

    宋阙不用吃,依旧在看书,言梳尝了几口觉得味道不错,尝到一碗珍珠莲子羹,莲子如玉珠一般晶莹皎洁,入口即化,还‌有蜂蜜的甜,她觉得好吃,便顺手‌夹了一筷子递到了宋阙嘴边,惯例道了句:“尝尝!”

    宋阙瞥了一眼筷子上的珍珠莲子,侧脸过去张口含下,言梳反而愣了愣。

    她看了一眼宋阙吃莲子的嘴唇微动,怔了会儿才想起来问:“味道如何?”

    宋阙点头嗯了声:“软、甜。”

    他目光落在了言梳微红的脸颊上,心想,这珍珠莲子和言梳一样。

    言梳抿嘴渐渐笑得深了,那筷子收回咬在口中,她眉眼弯弯地问:“你怎么会突然就吃了啊?我还‌以为你不吃呢。”

    “想吃了而已。”宋阙道。

    言梳改筷子换成勺子,想舀一勺喂给宋阙吃,这回宋阙不吃了,只道:“你喜欢,你都吃光。”

    言梳也不坚持,宋阙肯赏脸吃一口已算是了不起了,言梳便坐在宋阙身边一口一口把珍珠莲子羹吃完,笑容灿烂,因为心情好,饭都多吃了半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