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得卖一百五十文钱吧?”孙泽宇翻开书页,随意问道。

    她心中一惊,这薄薄的一本册子要卖这么贵?

    “这不是县城的夫子出的考题册子吗?要卖一百五十文钱这么贵?”

    孙泽宇点头道,“虽然只是县城这边夫子出的册子,可因为这位夫子抓题命中率高,价钱卖得自然也要高些。”

    林娇娇神情复杂的看向他手中那本册子,那……她岂不是还多要了掌柜的五十文钱?她原本想着不过是个顺手人情,便没想收他的谢礼,正巧有这需要就拿了本书,没想到书比那一百文钱还更多。

    读书人的东西可真是什么都贵呀,一般穷人家就是砸锅卖铁也未必能够供得起一个书生。

    这也难怪为什么在这个时代,读书人那么值钱,可不都是花钱培养出来的么。

    “这盒子挺漂亮的,擦脸用的?”

    将书合上,孙泽宇眼尖瞧见她手边放着的小盒子,便问起她来。

    “啊,就是一个护手霜,买来试试。”

    孙泽宇同样不喜欢孙家那些亲戚,她也就没提这护手霜是她在臻彩轩买的。

    两人聊了些其他的,直到陈芳雅过来叫他们出去吃饭,林娇娇征求他的同意之后,从他买的发饰中再挑了两个颜色鲜亮些的,准备转送给陈芳雅。

    尽管她没有特意挑不好看的来送人,可留下的那些多数也是她比较喜欢的,孙泽宇走前看了一眼桌上剩下的发饰,默默记下她喜欢的款式,这才跟在她身后走出房间。

    休息了两日再回学院的孙泽宇起了个大早,天还没亮就起来收拾自己,将额头的纱布取了,只贴了一块小小的纱布防止洒上去的药粉掉落。

    这样看起来不像之前那么吓人,他才满意的站起身,拿了上堂需要的书籍从院门出去,正巧同上隔壁陈大朝的伴。

    “孙兄,两日不见你,可精神了不少,之前看你被砸得满头是血、脸色苍白的模样可真是吓人。”陈大朝见着他显然很高兴,这两天他一个人去学院,来回都没个伴,平时和孙泽宇一起回来好歹还能聊上几句。

    孙泽宇苦笑不已,流了那么多血,脸色可不得苍白么,现在血止住了,看过大夫也说恢复得很好,他便也没把这伤放在心上。

    “诶,孙兄你听说了吗?张夫子他儿子,就是砸破你脑袋的那个同窗,听说前两天夜里被人给揍了,在家休养了两日,也是今日才恢复上堂。也不知他被揍得厉不厉害,听说这两日都在家躺着下不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