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猜测到大部分官员的目光中,都充满了“唐尚书疯了吗?”的含义。

    也确实如此,敢于弹劾逆沧海的人要不死了,要么生不如死,迄今为止,敢在朝堂上当面对峙质问缉查司的人,还没有一个人。

    礼部尚书樊世绩,也只是参奏弹劾,也没有做到在朝堂上当面质问,而有着礼部尚书的例子来看,谁还敢“冒大不韪”来质疑弹劾缉查司或者逆沧海?

    似乎这种事情与找死没多大的区别。

    比起其他人的胡思乱想,作为正主的逆沧海也跟着愣了半晌,才回味过来,这老匹夫是在质问自己!

    这个……该怎么办?

    逆沧海因为不知该怎么处理,而呆愣搜寻记忆时,然而放在百官眼里,则是阴沉着脸不说话,仿若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征兆。

    很多人不由冷汗直流,为刑部尚书唐正晦的大胆行为而感到担忧。

    宋昭昭无助地看着逆沧海,一时间整个大殿内寂静无声,最怕突然安静下来。

    “遇刺身亡?”

    逆沧海终于开口了。

    “不知唐尚书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何尚书一直以来都身患暗疾,此次病卒也是意外,何来遇刺一说?”

    “若非遇刺?你缉查司为何封锁尚书府,不让任何人探望?”

    唐正晦猛地站起来,大声道:“就连何尚书的家眷都被软禁,这是什么道理?”

    “唐尚书未免太过激……缉查司之所以出动封锁尚书府,也是因为何尚书平日多参与国事机要,为防齐国、秦国细作探刺,才不得不如此行事。”

    “一派胡言!”唐正晦厉喝道:“逆提督,缉查司虽是圣上直隶密卫,也不能随心所欲,何况在圣上面前,你也敢当面撒谎?”

    逆沧海淡淡道:“唐尚书,说话可是要负责的,你说本督撒谎这是何故?”

    “哼,圣上,请允臣传证人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