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正晦话音一落,也不顾宋昭昭答应没有,一挥手,外殿内便有两个宦官带着一个身着飞鹰服的男子走了进来。

    文武百官顿时色变,一连串的事情太过突然迅速,都还没回过神来,就看到唐正晦所谓的证人居然身穿缉查司的飞鹰服,这到底是什么节奏?

    别说是文武百官,就连逆沧海也不由吃了惊。

    而站于御座下方的几个老内侍宦官,看着带着男子走入殿内那两个年轻宦官,更是面色大变,想来没有预料到手下还有人敢瞒着他们自作主张。

    “参见陛下。”

    两个年轻宦官带着身穿飞鹰服的男子跪倒在地。

    “陛下,此人乃缉查司仵作,他便是昨日亲自验看何尚书遗体之人。”

    唐正晦凛然道:“他可以佐证,何尚书绝非病卒,乃是他人谋刺!”

    那仵作浑身颤抖,头也不敢抬,听到来自唐正晦的话,才颤栗着说道:“小人、小人……”

    “等一下。”

    蓦地,来自于逆沧海的一道淡然声音打断了那仵作的口音。

    “唐尚书,这是何人?”

    “何人?难道逆提督连自己属下的官服都不认识了吗?”

    唐正晦冷哼一声。

    “呵呵……”

    逆沧海微微一笑:“本督自然认得这身衣服,只是……穿着缉查司的衣服,也不意味着便是缉查司的人啊,难道本督随便让人穿上唐尚书的官服,他就是礼部尚书了吗?”

    “哈哈,本官早就知道你有此一说,把你的告身拿出来。”

    仵作一职,虽为官吏,实则一直都为贱民所操持,但缉查司本就肩负着勘查、验看尸体的重任,是以缉查司中的仵作一职的地位,比普通衙门的仵作地位高上许多,其告身由吏部和缉查司统一合制,以绫巾裱带把籍贯、年龄、职介、样貌特征写在告身上,再盖以吏部与缉查司的大印,旁人难以仿制,他人也无法冒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