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很漂亮,是那种艳但却不艳俗的漂亮,她皮肤很白很嫩,接近于婴儿肌的质感,看得出来她出身不错,教养也很好,随便往对面一坐,背都挺得笔直,一手横放在桌上,一手举在耳边,像是那种刚入学很乖巧的小学生,上课回答老师的提问举手的样子。

    盛羡盯着陆惊宴举起来的细白手腕看了几秒,视线滑落在了她的脸上:“你怎么还没走?”

    陆惊宴堆在嗓子眼里一连串的话,瞬间被堵的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盛羡等了几秒钟,见陆惊宴不说话,目光往下落了落,瞥了眼被她胳膊压住的钞票,默了默:“打车费不够?”

    陆惊宴:“……”

    就在陆惊宴想着盛羡敢再拿一百块钱侮辱她,她绝对饶不了他的时候,盛羡转着笔,语气淡淡的说:“你可以选择坐地铁。”

    “……”

    地铁。

    他居然让她去坐地铁。

    让她买地铁还差不多。

    陆惊宴差点没忍住把手机当场砸盛羡脑门上。

    就算是他玩欲擒故纵,那也要有个度!

    欲擒故纵这四个字,关键的是擒字,他就不怕他这么纵下去把她给纵跑了吗?!

    陆惊宴不是那种脾气特别好的人,但对无关紧要的人,她也不会动脾气。

    眼前这位渣还挺有本事的,竟让她有种想揍他的冲动。

    揍他一顿容易,但就这么放过他,也太便宜他了。

    陆惊宴闭着眼睛冷静了两秒,皮笑肉不笑的拿起桌上的钱站起身。

    她从没受过这种窝囊气,这还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这么接二连三的碰壁,她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临走之前,她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对着不远处的一位服务员招了招手:“我怀疑他想白·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