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阿强表现异常,容婵的主要心思还是放在制作机器上。

    棉花摘下后需要先去籽,再弹松,这两样工作在古代的几千年来都是手工完成。

    虽说容婵这里的物质水平还不如古代,但她有技术啊,犯不着跟自己和岛民们的身体过不去。

    她手把手,教原住民们组装脚踏去籽机:“是的,用细长的石钉把木头钻个眼儿,嵌进去一半。”

    资源有限,容婵如今搞不出什么发电的、烧油的全自动脱籽机。

    但脚踏的也不赖。

    脱籽机的架子刚刚搭成,那头,第二趟去寻找材料的人也找个齐活儿。

    两指厚的木片堆成小山,旁边咕噜噜滚着圆柱体形状的石头,瞧起来真像哪个家庭小作坊。

    容婵卷起袖子,带他们敲敲打打,先围出一个约合15立方米的敞口大木箱,

    她要做一架木箱弹花车。

    岛上叮叮当当好几日,等好容易两架大机器都成型,已经又过去两天。

    原住民们没做过这样的活计,向来急于求成的他们的脸上已渐渐流露出焦虑。

    虽然有饭吃,劳动强度也不算大,但一个机器又一个机器的,半朵棉花都没有动,什么时候才能做出衣服啊?

    只有阿强不紧不慢,依旧每日随大流地划水,好像对成果毫不关心似的。

    算上头一天,这已经是众人踏上容婵所在岛屿的第四个清晨。

    容婵依旧满面笑容地迎接他们,却见众人的神色好像都不是那么对劲。

    “怎么了?”

    小姑娘高兴地抢先回答:“我们会做…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