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分别?

    雍王妃勉强笑笑,却又不死心还想搭话,然而明婵却没有想和她搭话的心思了,她视线在雍王的面前的桌案上扫过。

    两张桌子摆的不近不远,留出的距离,刚好够一个人通过。

    桌子上摆了几盘精致的菜品,还有一个银制的酒壶一个银酒杯。

    明婵沉默了,她原本计划着将袖中的药,乘人不备倒进酒里,然而现在显然不行了。

    不光如此,就连盛菜的盘子都是银的,碗筷也都是银的。

    下药不行,那就只能换一种方法了。

    明婵耐心的坐在位置上,寻找着动手的机会。

    大殿之中,淡紫色的帷幔一排排垂下。

    舞姬们着着丁香色抹胸,紫檀色舞裙,露出纤长曼妙的腰身。白皙的胳膊如蛇一般,交织勾缠。

    黄梨木雕花架子上,麒麟兽瞪着铜铃目张着大口吐着阵阵清幽隐秘的香气。

    今日来的这些人,多是雍王的人,剩余的些个是前朝顽固派旧臣,还有几个不明党派的男人。。

    雍王因为明婵的事,开席以来一直僵持着,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雍王没开口,其下臣属也不敢随意出头说话惹事,就算对那个被陛下带过来的秀女万般感兴趣,也不敢随意开口。而前朝顽固派旧臣对姬星梧的不满,已经积攒到一定程度了,也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姬星梧坐在上座,唇角挂着温和的笑。若是不清楚的人见了,只会道陛下仁慈和善,和传闻出入实在太大了些。然而站在旁边的曹驭清楚的看到,陛下眼底的冷漠凉薄。

    曹驭知道,陛下要动手了,那是望向死人的眼神。

    侍郎将耿儒白面无须,儒雅斯文的长相,此刻正努力的缓和着气氛,笑着向身边的人敬酒示意。

    坐在其对面的正是京城守将幸侯,身形瘦长,面容冷硬,一身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避之不及。

    这位幸大将军前朝时候只是一届伙夫,新皇登基之后才立了大功,破例被丞相孙大人提拔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