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让他们先穿了衣服再绑?”领头的婆子躬身问道。

    余氏嗤笑一声:“不必了。”

    徐婉音和王忠德彻底傻了眼,徐婉音顾不得太多,她绝不能这样被绑了,否则等待她的可是身败名裂啊!抓住王忠德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表哥,你快想想办法啊,二表嫂是疯魔了!”

    余氏闻声面色狰狞,抓起一旁的茶壶就往徐婉音身上倒,冰冷的茶水淋在肌肤上,寒意顿生。

    徐婉音吓得大哭起来,王忠德抓住余氏的手,一把将她拽到身前,另一只手已经掐上了她的脖子:“你是不是疯了!你想让我的名声扫地,别忘了我也是你的夫君,我们还有一个松哥儿,你想让我死,那你就先去死吧!”

    余氏没有料到王忠德会突然这样疯狂,窒息的感觉越来越重,钱妈妈看见余氏的脸已经涨的通红,吓的大叫:“快来人啊!”

    婆子们都吓得愣住了,反应过来忙去扳王忠德的手,几人合力,余氏总算得了一丝空隙用力的吸了两口气。

    “你们在做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王忠君大步走了进来,看着面前的闹剧,脑仁突突的疼。

    冬至休沐三日,两个哥哥明日就要去上朝了,如果这事儿传出去,指不定弹劾王忠德私德不检的奏折就送到了皇上面前。

    他听见小厮来报时,吓了一跳,余氏竟然这样不顾夫妻情面来抓奸,闹大了,王家哪一个讨得了好去。

    喧闹的场面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众人目光齐齐落在门口的王忠君身上。

    徐婉音求死觅活一番闹腾,顺理成章的被抬做了小娘。

    余氏动用了荣国公府的人来抓奸,事情传到王老夫人耳朵里,气的她当场吐了一口血沫子,让人押着余氏在祠堂罚跪,一直到王萱蕊出阁也没有被放出来。

    王萱蕊出阁这天,纷纷扬扬的下着雪。

    朔风猎猎,路边树梢都砸了厚厚的雪,寒鸦在墙头扑棱着翅膀,叫声凄瑟。

    林玉安送了一串檀香佛珠和四方锦帕给王萱蕊作为添妆。

    因为只是去英国公府做妾,英国公府只派了个青帷小轿过来,连敷衍的姿态都不愿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