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室的门,轻响了三下。

    “没关。”季桃懒懒说。

    于是门被推开,广播室的窗户是全透明,洒进来的阳光除了刺眼,还能将眼前的人打上一层光晕,仿佛自带滤镜。

    “林愿,”季桃起身看向他,说话时,棒棒糖被挤到一边,鼓起一个不大不小的包,有点滑稽味道,“你来晚了。”

    “教学楼到广播楼的直线距离是一千三百米,途中有楼梯,弯道,各种阻碍物,再加上人为的不可抗因素,正常人跑来至少需要十分钟。”

    林愿上前,薄唇紧抿,眼中浓墨倾翻,像是在郑重声明。

    “我花了七分钟。”

    “多十一秒。”季桃看了眼手机,上面的计时器定格,仿佛是留作证据。

    “是我的错,”良久之后,林愿的嗓音微哑,话里带着诚恳,“你今天想玩什么?”

    “玩你。”

    季桃直言道。

    看到眼前少年的一瞬错愕,她轻轻笑,慢条斯理地重复:“我说我要玩你。”

    空调运转声噪耳,少年白净的脸上,依旧渗出微汗。

    “不行吗?”

    霸道的话里没有征询意见的语气,扩散在空中,像是预料好了会被答应。

    “行。”

    少年这么说,顺势抬手松了松领带,连微挑的眼角,都是端正乖巧的姿态。

    “你想怎么玩?”他放轻声音问,话里带了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