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所以居然是真的吃了吗?好可怕。”白鸟顶着一张麻木到面无表情的脸发表了‘普通民众’的看法。

    被她罗里吧嗦地烦得不得了,宿傩不耐烦地摆摆手:“闭嘴。没有。”

    “没有?”内心深知变态的话不一定可信,但白鸟决定接受这个让自己心理好受不少的回答。

    还没等她安抚好自己脆弱的小心脏,浓烈的血腥气扑鼻而来。

    她不自觉视线下移,去寻找味道的来源,很快就锁定在了那隐约可以分辨得出是袖子的白色模糊物上。

    心里清楚他大概又杀了不少人——这样浓郁刺鼻的血腥味没个十来个人大概是营造不出这种效果的。

    但她只是垂着眼眸,一言不发。

    唇边的弧度却悄悄压了下来。

    眼前又矮又弱又无用的女人忽然安静了下来,宿傩又有点儿古怪的不爽。

    “抬头。”他没有伸手,理所当然地命令道。

    这种强硬的命令式语气往往会让人感到被支配的不适,但白鸟没什么所谓地顺从他的意思抬起头。

    眼眸却还是垂着——反正直接看脸也是模糊一片,看衣服也是模糊一片,那还不如看颜色相对统一的模糊色块呢。

    冰凉的指腹和尖利的指甲毫不客气地落在颈侧,迫使她仰起头颅。

    白鸟不自觉思绪发散——老实说,他们的身体接触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算少。

    尤其是大变态格外有闲情逸致的时候,对于虐杀她、让她痛苦这件事他从不假于人手。

    类似于提着她的腰把她带到人类无法企及的高度,再松手看她高空坠落摔成肉饼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更不用提常常发生的亲手捏断她的四肢之类的,非要认真计算起来,只能说数不胜数。

    或许和‘每一次的身体接触必然没有什么好事’这种刻板印象画上了等号的原因,白鸟打从心底没有把大变态当成男性的‘攻略对象’去对待,对于一切的肢体接触也只有寒毛直立的防备而没有任何旖旎心思。

    这和以往会对正在攻略的纸片人心潮澎湃豪掷千金的她来说,确实算是一种新奇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