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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则,小叔要是现在回来,交去县学的学费和伙食费,就都浪费了;再则,小叔才十四岁,打不过强盗,回来也不抵事。”

    “还有,最重要一点,这次,虽然我国只剩四十万大军,加上国君这次征兵三十万,看上去才七十万,但总兵力,应该会远远不止这个数,要战胜齐国,收复城池,大获胜,希望很大。”

    “也许,根本不用等到明年二月,就在今年年底,我们楚军就能凯旋而归了!到时,爹也一定可以回来主持家中大局。所以,我和娘在家里再苦再难,也就是捱三个月的苦难时光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萧琼枝越说越轻松。

    “可是,枝儿,四十万加三十万,就是七十万,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国的总兵力,远远不止七十万,有希望战胜齐国呢?”楚芸娘听到这里,突然好奇地问。

    “原因很简单,上个月,国君就有令,交不上皇粮者,得充军。爹刚才也说了,附近村里,上个月遇暴雨时,没什么人抢收粮食,那么,就意味着,上个月交不上皇粮充军者,必不在少数。”

    “今天这张告示里,完没有提及上个月充军者的情况,就说明他们极可能正被国君安排秘密集合训练,还并没有送往边境参战。”

    “国君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想来想去,应该还是为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事半功倍。”萧琼枝不无赞佩地说。

    “是呀,枝儿分析得很有道理,那爹就依你所说,不叫你小叔回来了,现在,就去报名从军。”周大智认真听完,果断表态。

    “好。”男子汉大丈夫,行事果断,也是优良传统与作风之一,萧灵枝非常推崇。

    等周大智忙完一切,驾牛车回村时,萧琼枝对周大智说:“爹,我刚想了下,想到一个可以保住我们家粮食,不被其它村的人打劫走的办法。”

    “什么办法?”周大智很有兴趣。

    “把家里的谷子部碾成米,再去别人家或者镇上,把米部换成糯米,磨碎成米粉,跟土豆、红薯一起,用慢火煮一天一夜,拌匀成糊,像打土砖坯一样,把它们打压成三指长、两指宽、半指厚的方砖,搁竹笸箩里装着,放太阳下曝晒。”

    “晒干后,把这种方砖,用来砌炕床,砌高一点,砌厚一点,另外,每砌一层,就在每个砖头之间,刷一层薄薄的、糯米跟石灰搅匀的糊糊,以起到固形的作用。”

    “等炕床砌好,它将会比真的炕床更牢固。没有人会想得到它其实是用粮食做出来的。我们平时可以铺上被褥,在上面睡觉,没东西吃时,就用木棰把它们砸下一块,放锅里煮软了吃。”萧琼枝仔细讲述,没有漏过每一个细节,以免周大智操作时,出现失误。

    “这个方法,你从哪里得知的?真的有用么?”周大智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样的藏粮方法,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这个方法,是我亲爹以前讲给我听的,他说是我家的乡下亲戚,在闹饥荒年份,用的藏粮方法,很管用。”萧琼枝煞有介事地回答。

    这其实是在现代时,萧琼枝外祖父家那些乡下亲戚,讲的民间藏粮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