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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我等下就去镇上,买棉花和棉布。”楚芸娘觉得萧琼枝分析得很有道理,毫不犹豫地作出决定。

    “我也去,不管官府收不收,反正我家那死鬼只带了一身棉衣、棉裤从军,另外一身太破烂,当时没带过去,后来被我拆了,跟狗子和石头的旧棉衣、棉裤合起来,重新给他们做成两身新棉衣、棉裤了。”

    “我打算买棉花和棉布做两套新的,一套到时寄给我家那死鬼,另一套能卖给官府最好,不能卖,就给我自己穿,反正我好几年没做新棉衣、棉裤了,而且,我又高又壮实,穿男人的棉衣,棉裤,也就是样式有点不合适而已,没什么。”刘五秀想得还挺周到的。

    只是,刘五秀午时正,从族长周远冬家里借了牛车,兴冲冲带楚芸娘去镇上买棉花、棉布,却直到申时末,才回来。

    她们都两手空空的。

    刘五秀的神情,看起来显得特别愤怒。

    楚芸娘的神情,看起来有点惊魂未定,双眼还比较红肿,像是才哭过似的。

    萧琼枝很惊讶,连忙迎上前,关切地问她们:“娘,刘婶子,你们这是怎么了?”

    楚芸娘声音微颤地说:“枝儿,我们去乡里的半路上,遇到周有力带着他那三个表兄弟来打劫。”

    “幸亏我们村有三个族人,从乡里回来,看到了,帮我们拦住他们,让我们快跑,不然,我和你刘婶子,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

    “那你们逃回来的路上,周有力他们有没有再追过来?”萧琼枝吓一跳,沉声又问。

    楚芸娘答:“他们追过来了。本来是可以追上我们的,不过,他们一路追,那三个族人就一路拦他们,跟他们打在一起,拖了他们好一会儿,后来,他们就没追上了。”

    “娘,这可是件大事,你们还牛车回去时,告诉族长爷爷了吧?”萧琼枝追问。

    楚芸娘摇头:“族长在上回村里来过强盗后,安排了族人在村头和村尾轮流巡逻,你刘婶子一回到村头,就把事情告诉巡逻的人,巡逻的人马上跑回村,帮我们把这事告诉族长。”

    “族长叫来十几个族人,让我们带路,一起回去找周有力他们算账。”

    “可我们回去时,周有力他们早跑了,而那三个族人……”

    说到这里,楚芸娘突然说不下去了,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