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摇着头苦笑道:“大人说笑了,在下男友那个胆量,只是孙芸汐想在孙德死前看看他。”宋义更加疑惑了:“这人如此对她,还看他干甚?”

    林默摇摇头道:“毕竟是亲人,打断骨头连着筋,死前见一面也算是心中无憾了。”宋义点了点头:“这倒也是人之常情,明天你领着她去大牢见见吧,我会吩咐下去的。”

    “谢大人。”林默恭敬地谢道。宋义笑道:“哈哈,你何必谢我,我还得谢谢你,自从你来了,我这气运一下子就转了,你可真是我的福音啊。”林默则连连摇头,感谢宋义厚爱。林默走后宋义原本面带笑容的脸上也逐渐消失了。

    “若不是之前剿灭了山贼,我真想把你拉入麾下。”宋义自语道。林默回到家中,见孙芸汐焦急的等待,便开口道:“明日你随我去大牢吧。”孙芸汐一听点了点头,又感谢起林默,林默则摆手让其不必拘束。

    晚上众人吃完时,刘馨儿得知孙芸汐要去看孙德疑惑地问道:“姐姐,你去看那个泼皮无赖干嘛?他死就死了。你”刘奎咳嗽了一声,刘馨儿立刻闭上了嘴。

    孙芸汐笑道:“不必这么在意,我去看他只是想给他送些吃的,说说话,算是兄妹一场,最后能为他做的一点事。”众人点了点头,不再言语此事。

    第二天,孙芸汐拎着一个食盒跟着林默一同去往大牢。二人一到大牢,牢头一见二人就笑着说:“相比您就是林公子吧,大人已经交代了,请随我来。”林默拱手谢道:“谢牢头费心了,这点银子给兄弟们买些酒水解解馋。”说罢就掏出四五两银子放在边上的桌上。

    牢头一见连连道:“使不得使不得,这怎么好意思要公子的银两。县令大人知道了定是要怪罪我的。”林默摇头笑道:“在下喜好交友,见面即是缘,这些银两只是给朋友买些酒水,县令怎么在意这些小事。”牢头听了笑着收下了银子,领着二人去往牢中。

    二人跟着衙役来到一间牢房前,牢房里一个穿着脏兮兮囚衣身上伤痕累累的男子蜷缩在一角,当听到有人来的声音时抬头望去,见到林默二人那人眼睛瞪的极大,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愤怒,用嘶哑的嗓音哀求的:“妹妹,我错了,求你饶了我吧,我给你磕头。”说着用“噗通”跪在地上给林默和孙芸汐磕起头来。

    孙芸汐看着孙德现在的模样鼻子一酸,毕竟是一起生活了近二十再的兄妹,就算再恶语相向、欺辱自己,还是有着一丝亲情的。林默则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若是收敛些也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如今没人能救得了你。”

    孙德一听,猛地起身冲向林默,如野兽般嘶吼道:“都是你还害的,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被抓,更不会被问斩。”林默和孙芸汐也被瞎了一跳,要不是这大牢是用圆木做的栅

    栏恐怕一下子就会把林默扑倒在地。

    孙德用力撞着牢门仿佛要把牢门撞开逃出去,边上的牢头一见,拿起一根棒槌狠狠打在孙德身上,孙德吃痛哀嚎一声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不住地抽搐着。孙芸汐也被吓了一跳,林默连忙扶着她不让她被吓倒。

    牢头略带歉意的说道:“公子实在对不住啊,这犯人不服管教险些冒犯了二位,都快要问斩了还这么嚣张,等会我再好好教训教训他,给二位出出气。”

    孙德一听吓得立刻蜷缩成一圈,不敢再乱动了。孙芸汐听了很是不忍,下意识的拉着林默的手。林默看着蜷缩在角落伤痕累累的孙德,叹了口气,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但自己也有些于心不忍。

    林默拿出十两银子递给牢头道:“这人虽然可恨但与我还有些关系,还请剩下的这两天好酒好菜招待一下,让他最后一段路少吃些苦。”

    牢头接过银子点了点头好奇的问道:“这人与公子有何干系?”孙云溪轻声道:“他是我哥哥。”听到孙芸汐口中说出“哥哥”这个词身体不住地颤抖了一下。

    牢头立刻恍然大悟般:“哦,原来是夫人的兄长啊,即使如此,工资放心,这几天我一定好酒好菜招待着,不会让他受委屈。”说完又看了看孙德然后道:“接下来公子夫人与他好好聊聊,我在这打扰几位叙旧,多有不便,就先出去了,有什么事情可以叫我。”说完转身离开了。